這受了傷,便是好東西也不能隨便亂吃,可是把陳媽媽愁壞了,您瞧,她這才做多久的衣服,都寬鬆了多少》”張氏也是一時氣急了才罵得陳媽媽,她是她乳母的女兒,又一貫忠心,否則她也不會放心把瑚哥兒交給她,如今見她果然比之前大為憔悴,心裡火氣登時就去了大半,再一想畢竟是受傷調養,傷了身子的事,哪裡就能跟以前一般水靈圓潤,當即最後那一點火氣也沒了。那媽媽看她顏色和緩,又說道,“也不是我們成心瞞著奶奶,實在前頭奶奶不宜再操心勞神,我們回稟了大爺,大爺也不許我們拿瑚哥兒再叫您傷神,說是一切以您養身子為先,我們尋思著哥兒雖瘦了些,但太醫診斷沒有大礙,這才沒跟你說實話~”
賈瑚不由得看了看這媽媽,她大約是四十好幾的摸樣,身上一絲不苟的,卻生就一張和善可親的圓臉,便是不笑時也彷彿帶著歡喜的顏色,看著好生和樂易相處,卻不想,說起話來竟這麼一套一套的。明裡暗裡把這隱瞞的責任推給了賈赦不說,還點出賈赦對張氏的關係好叫張氏平息怒氣。想到陳媽媽曾提過張氏身邊有個從孃家帶過來的教養嬤嬤金媽媽,想必就是眼前的這位了。一時對張氏的評價也高了起來,看她身邊的,不管是陳媽媽還是眼前的這個媽媽,可都不是簡單的,一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