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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二來不知為何,今日榮禧堂院子格外安靜,似乎下人們都下去避暑了,孫兒這一路行來,竟是沒有看到半個下人……孫兒還以為,這是弟弟身子不舒服,所以下人都被叫去幫著做事了~~是孫兒想得岔了。”

賈代善聽著奇怪:“下人都不見了?”

賈瑚歪著腦袋:“祖父不知道嗎?外面院子可安靜了,一個人都沒有。好像都去幹什麼事了,留著這裡空蕩蕩的。難道,不是得了祖父祖母的吩咐才走開的嗎?”憤而怒道,“竟然敢擅離職守,榮禧堂這樣的地方,他們也敢不小心做事,還好這沒出什麼事,否則,這一個個的全走開了,不是正給了那些心懷不軌的人可乘之機?!”

賈代善眉峰一緊,瞄向了賈赦:“是你吩咐的?”

賈赦莫名所以:“不、不是,兒子什麼都沒做。”仔細想了想,確定道,“兒子來時彷彿就是安靜一片,只是當時兒子沒怎麼注意……”心裡卻也是奇怪,榮禧堂這裡可不比別的地方,下人們伺候不說一絲不苟,可隨意擅離職守,還是所有人一起,卻也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怎麼今天就……這麼想著,賈赦突然有種不對勁的感覺。

這邊賈代善賈赦兩人都在疑惑,那邊賈瑚卻著急地看著賈代善道:“祖父似乎是在懲罰父親?孫兒大膽,敢問這是為什麼事?父親是做錯了什麼?惹得祖父這般動怒?”又是著急又是難過得看了看賈赦,“父親身上都流血了,是祖父打的嗎?”

賈代善連說出賈赦跟詩蕾的事都覺得髒了嘴,對著年幼天真不知世事的賈瑚,更不會拿出來汙了他的耳朵,只悶聲道:“你還小,有些事都不懂。你父親這是犯了大錯,所以我才罰得他。”冷哼一聲,看著賈赦,“就他做的事,我沒打死他,已經是我格外開恩了。”

賈瑚卻突然大聲道:“祖父何出此言?父親是您親生兒子,往日也極是孝順您,他做的什麼錯事?讓您竟這般不留情面?要在下人面前給父親沒臉?”氣嘟嘟地看了詩蕾道,“你也跪在這裡,那就是說你也做錯事了?說,是不是你帶累了父親受罰?”

賈代善賈赦都呵斥他:“長輩面前,別亂說話。”賈赦訕訕地加了句:“實在是父親做錯了事,與詩蕾無關。瑚兒可不許亂指摘別人。”

賈瑚卻半點不聽:“父親那般好,怎麼會突然做錯事?肯定是這個詩蕾不對。陳媽媽就說她很奇怪,明明玲瓏姐姐銀紅姐姐都是在府裡呆了很久的人,可是詩蕾姐姐才來,就穿的帶的都比她們還好。她不是才賣身的嗎?還說要簡樸補貼父母,怎麼能穿戴得這麼好?一定不是好人!這次的事,肯定也不是父親的錯,都是她害的!”

講的話,帶著孩子的情緒化和天真的是非觀,偏仔細想想,卻又並不是沒有道理。賈代善賈赦望著詩蕾,她如墨般的長髮被盤成墮馬髻,上面細細簪著的玳瑁髮夾並不十分珍貴,可邊上斜插著的一支赤金瑪瑙流蘇釵卻是頗有些分量,算算怕價值不菲。身上穿著的粉色百合花紋衣衫咋看著並不起眼,可仔細一看,質地卻是上乘,柔軟細膩,襯著的詩蕾江南柔美的小臉越發嬌弱惹人憐愛。這一身打扮,分明是有過精心裝扮的。

賈代善賈赦眼神閃了閃,對先頭還覺得剛烈的女子少不得有了些懷疑。詩蕾眼中驚慌之色一閃而過,卻是跪地申辯道:“奴婢卑賤,卻也不敢受哥兒的指責。蒙太太看重,給了奴婢近身伺候的機會,又賞賜了好些東西,奴婢不敢穿的差了叫人以為太太苛待下人,這才精心裝扮的。至於其他主子賞賜的財物,奴婢確實如數拿回家中補貼家裡,並沒有欺瞞主子的意思。”

賈瑚卻撇撇嘴:“你說得倒好聽,一口一個太太,那太太上午不舒服難受,你怎麼不在一邊伺候?不是說太太這些日子最喜歡你在身邊伺候的嗎?”

對此詩蕾只道:“太太想要躺著養會兒神,不用我在一邊。我便乘著空閒,想給太太做件衣服,所以一直在南邊耳房裡做事。並沒有想要偷懶的心思,還請哥兒明鑑。”

賈代善呵斥著賈瑚:“你胡鬧夠了?詩蕾是你祖母身邊的丫頭,也是你能這般咄咄逼人追問的?!”只覺得到底是父子兩,一個個的,都沒把長輩身邊的人放在心上。

賈瑚咬緊唇,紅了眼,急道:“祖父別被她騙了,她才不是好人呢。”看賈代善越發動了怒,他越發急了,“祖父你可是忘了那耳房是什麼地方?平日裡便是拿來做些雜事的小屋子,窗戶不大,外面就是圍牆,最是堵得慌,今天這般悶熱的天氣,她在那耳房裡做針線?可不是全身都要累出一身汗來?可你瞧她這一身清清爽爽的,哪像是悶熱過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