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人之間的友情,徒宥昊怕就要口不擇言了,饒是如此極力剋制,徒宥昊還是忍不住,說道:“不管怎麼說,為了個下人得罪宗族,還給自己惹了個大麻煩,怎麼看都是不智。恪親王如今已然年邁,不定什麼時候就走了,到時候他那族姑就是郡王妃,我看如今徒宥昂氣得不輕,對唐賓不喜,回頭不定怎麼折騰他,你自己也看著點,少和他來往,省得惹麻煩。”
賈瑚並不很樂意:“再說吧,唐家做事也不地道,既然大家都姓唐,何必這麼折騰人?嫡支子孫比旁支弱,不思加緊子弟教育,迎頭趕上,卻耍這些小手段,難怪唐閣老告老還鄉後,唐家在京裡就寂靜下來,若唐家嫡支都如恪親王世子妃和那唐寧一般,也就難怪了。”
說完看看天色也不早,跟徒宥昊說了兩句,趕緊回翰林院去了。徒宥昊站在原地,看著他遠走的背影,不自覺咬緊了牙根。
韓昹從外頭進來,瞧他這樣,挺奇怪:“怎麼咬牙切齒的?是選秀的事又有麻煩了?”
徒宥昊收起不忿的神情,沒心思和他說話,冷冷道:“沒什麼,不是什麼大事。”轉身就走了。
韓昹站在原地,半天摸不著頭腦,四殿下他,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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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第一百三十九章 。。。
自打那天看到賈瑚跟唐賓之間的交好;徒宥昊心裡就存了個疙瘩;回來後越想;就越覺得賈瑚跟自己生分了;自己都說了唐賓不是個好的,那麼聰明善於察言觀色的賈瑚卻愣是沒聽出來自己對他的不喜,還幫他說話;怎麼看,賈瑚都是把唐賓看得太重;甚至都要超過自己了。
明明以前賈瑚都會很關心自己的現狀,如今都快選秀指婚;老三那傢伙上躥下跳的那麼厲害,他和賈瑚見面時;賈瑚卻都沒問他最近過得怎麼樣。
徒宥昊有種被拋棄了的委屈感。那什麼唐賓;你認識他才多久啊,現在就把他看得比我還重了?
心情不好,晚上自然也沒睡好,本來他沒差事,上書房功課早就完結了,每天也就是混混日子,倒也無所謂,誰知道這天也不知道誰在皇帝耳邊唸叨著三皇子四皇子都大了,都是要成家立業的人了,合該進的朝堂好好學習,皇帝一時心血來潮,就讓他們過去聽政,等著考校一番後,看給兒子安排個什麼職位。
徒宥昊輾轉反側了一晚上,根本沒睡著,肚子裡憋了一團火,整個人都陰沉著張臉,聽到安義傳來的這訊息,一拳頭狠狠砸上了桌子,手背青筋畢露。“淑貴妃當真是嫌我日子過得太輕鬆,生怕我不早死,故意給我找事!”能在皇帝耳邊吹這種枕邊風,對皇帝有這般影響力的,後宮裡除了淑貴妃,還能有誰?
想也知道,淑貴妃會這麼做,根本不可能出於對他好的目的,大概是看到三皇子如今勢頭正猛,眼看著就要娶個家族有力的妻子,領上差事,所以心急了,想拿著他來噁心皇后跟大皇子……而以徒宥昊對皇后的瞭解,他可以肯定的說,淑貴妃的目的達成了。
這下,皇后三皇子怕恨不得咬死他!徒宥昊想到皇后近來一直在為三皇子入仕途安排打點,苦心為他求娶貴女,耗費了多少心力,如今被淑貴妃這一提,徒宥昊倒是“跟三皇子一樣該成家立業了”,倒把徒宥昊放在了跟三皇子一樣的位置上,還影射皇后為自己兒子勞心勞力,身為嫡母,卻忽視了徒宥昊的婚事前途……這麼多年後妃鬥法,皇后拿萬千寵愛與一身的淑貴妃沒轍,還不能遷怒自己了?
時間緊,徒宥昊不敢怠慢,趕忙換上自己的皇子袍服,加緊梳洗了,一路趕去朝堂。今日是小朝,上朝的都是四品以上官員,徒宥昊坐在轎攆上,一疊聲催著內侍加緊腳步。
皇帝恩准他去聽政,上朝的時間就在一炷香之後了,他卻堪堪才得到訊息,非得一路緊趕才能走到,擺明是給他的一個警告。這裡頭要說沒人動了手腳,就是三歲小兒也不會信,只不知,這到底是皇后的手筆,還是淑貴妃的手筆。
徒宥昊油然而生的一股恥辱,從小到大都是如此,這兩個女人鬥法,卻老把他牽扯進去,拿他當由頭,她們拿罪魁禍首的對方沒轍,回頭又來找他的麻煩……
哼,不過是看他勢單力薄,無所依恃而已。
總有一天……徒宥昊捏緊了拳頭,總有一天,他絕對不會再讓自己再如此勢弱,由著人捏圓搓扁,不得自由。
總有一天,他要叫這天下,看著他的臉色而動!
今日把他踩在腳下的,他日,他要他們跪在地上仰望他!
他發誓!
安義瞧他臉色不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