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在人前顯露出來,他好兒子這麼喜慶的事兒,不白白沾上晦氣?
算了,反正等瑚兒殿試成績出來再慶祝也是一樣的。賈赦憋悶的想著,煩透了自己想要做點什麼還要顧及二房那邊。
一會兒中午飯了,賈母也沒等到二房那邊送喜信過來,賈母有些不高興,莫不是賈政王氏忘了告知她?到也跟著賈赦張氏幾人一起陪著賈瑚吃了頓飯,還喝了兩杯酒,算是給足了賈瑚面子。
飯吃完,門上就有帖子來,是徒宥昊韓昹等人聚在一起,打算幫賈瑚慶賀。這三人十年來從來沒少了聯絡,五年前徒宥昊能出宮走動之後,三人來往越發頻繁,又有小時候共患難的經歷,彼此交情極好。賈母雖然看不上徒宥昊這個不得今上恩寵的皇子,但他身份在那裡,她自然不會不讓賈瑚去,只千篇一律地說道:“可要注意了與四殿下之間的關係,平日再好,人家也是皇室貴胄,你心裡可得有個數。”賈瑚聽過就罷,從沒往心裡去過。
賈瑚一路打馬去了城郊,韓昹母親在那裡有個莊子,挺大的,正適合跑馬,韓昹軟磨硬泡地從她母親那裡拿到了這個莊子,徒宥昊從宮裡弄了幾匹好馬就養在這裡,閒暇了三人常來這裡賽馬,完了燒烤喝酒,端的是痛快。
賈瑚到的時候,韓昹和徒宥昊已經喝上了。
韓昹正對著門口,看見他,忙放下酒盅,笑著大喊道:“子方,你來得可太慢了,我跟殿下都喝了好半天了,快過來,怎麼也得自罰三杯才算完。”子方,是賈赦給賈瑚取得字。
每次看見韓昹,賈瑚都不得不感嘆,時光果然是世間最奇妙的東西。短短十年的時間,卻足以叫一個人改頭換面。看著如今挺拔英俊,颯爽明朗如陽光的男子,你絕對想不到,十多年前,這還是個被小自己一歲多的孩子打得除了哭鼻子什麼都不會的傻小胖子。現在想想當年,賈瑚都覺得很神奇,當年那麼個傻乎乎一看見徒宥昊就呲牙的小胖子,是怎麼長到如今這般被後宅女眷認定為是好女婿人選的‘人中之龍’的?
“我接到帖子就趕過來了,這會兒還不舒服呢,三杯就免了,最多半杯。”賈瑚走過去,跟徒宥昊點頭打招呼,“殿下。”
徒宥昊轉過身來看著他,在外人面前一貫陰鬱的臉上此時露出了真心的笑來:“可要恭喜你了,第二名,父皇今兒還提起你來了,說是難得你勳貴子弟,還有這般好成績。”說著親自執壺給賈瑚滿了一杯,“不管怎麼著,這一杯你都得幹了。”陳妃容貌絕色,徒宥昊肖母,五官極是精緻出色,翩翩美男子絕不是虛言,偏眉眼間語氣縈繞,戾氣極重,生生毀了這般的好樣貌,叫人看著就知道他是不好相處的。如今掛著笑,一派開懷,俊美地讓人止不住心跳都能漏上一拍。
韓昹跟著起鬨:“可不是,得喝,這可是大喜事,我們敬你的,不喝不成。”
賈瑚沒辦法,拿起來一口悶了,酒杯往下一扣:“這下好了吧?”忙撿了幾口小菜進嘴裡押味兒。
韓昹徒宥昊看著就知道他怕是真有點不舒服,沒再鬧他,只是又給他斟了杯酒,大家慢慢喝著聊著。
說起來,難免就說起那個唐賓。韓昹大大咧咧,嘖嘖稱歎,還有些佩服:“說著的子方,我一直以為你讀書夠厲害了,上書房那幾個,別看叫的狠,真比起來,都不是你對手。我還以為你這次十拿九穩的會元呢,沒想到最後會輸給唐家小子。那人能贏過你,也算是本事了。聽到訊息的時候,我還當我聽錯了呢。”
徒宥昊知道此次成績後就讓人查了下唐賓,說道:“江寧唐家一直是望族,前朝就是書香門第,算是百年世家了,江寧那塊兒,名望很高,前年致仕的唐閣老是他伯祖,父親是餘杭知府,家族叔伯也多有任官,恪郡王妃就是他同族堂姐,關係也算走得挺近。這個唐賓才華橫溢,六歲時將論語倒背如流,八歲作詩膾炙人口,十歲寫得一手好文章,十二歲闖進江南士子聚會,將一眾才子壓得臉面無光,最是天資縱橫,卻隨心所欲之人。聽說一直不屑來參加科舉,此次還是被家裡逼著,才帶著俏婢美妾進京參加考試。”
恪郡王是當今的皇叔,在宗室裡不上不下的位置,也算有點能量,賈瑚點點頭,表示知道,這類世家子弟,又有如此天賦,張狂些也是有的。如此天賦絕佳之人,恃才傲物也屬正常。
韓昹是個爽利人,倒是喜歡唐賓這樣的性子:“帶著一堆女人來,也不怕那些酸書生在背後嚼舌根,有膽子,我喜歡。改天要有機會,我非得見見這個唐賓不可。”
徒宥昊幽幽道:“唐賓才華橫溢不假,這一支卻是旁支,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