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賈璉都知道。
學堂裡那群蠢貨,還當自己多聰明呢,學著挑撥離間,想破壞他跟大哥的感情,激他怨恨父母,哼,真當他讀不好書,腦子也壞了?誰親誰疏他能分不清楚?他會不相信自己的父母大哥去相信這群人的話?賈璉鄙視這群沒腦子的東西,自己又沒大野心,學不來官場那些汲汲營營,父母兄長給他安排的路,正正好。他才不會中這些人的挑唆呢。
不過這事要拿來在賈赦張氏面前告一狀,能叫自己徹底脫離六叔祖管的族學,那就再好不過了。都是父親,說什麼讀書已經不行了,乾脆進族學多跟族人打好關係,日後也好相互幫襯——就那些嫉妒自己家世好的人,他才不稀罕呢!
父親如今知道了他們的真面目,總可以把自己挪出族學了吧?六叔祖那張橘子皮老臉,他看的都煩了。賈璉強壓著喜色,滿意的看著賈赦張氏幾人拍著桌子大怒。
“那些混賬東西,每年我給族裡捐多少東西,族學裡每月的紙墨用度,我什麼時候少過?吃我的用我的,還敢說這些閒話。”賈赦怒火沖天起,大手一揮,對著賈璉道,“你以後別去那裡上學了,什麼了不起的,六叔擺的那麼高姿態,還不是七老八十了才中的個進士,現在還敢對我兒子這麼挑剔。就是長輩,他也別忘了,自己是庶支,這些年,要不是我們榮國府一直幫襯族裡,他日子能過的那麼好?!現在那些個學生來算計我兒子他也不管,我看他是好日子過久了,還真當是我的正經長輩了呢。”
賈代儒就是老國公當年和丫頭姨娘生的孩子,算來還是個婢生子,賈赦這些年看在他長輩的份上,對他偏心賈政賈珠已經是睜隻眼隻眼了,沒想到這人還真是得寸進尺,現在還來作踐起他兒子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有什麼大不了的,他請個進士回來單獨教兒子讀書,再把賈蓉也叫過來,以後學裡的用度減半,他就不信了,吃他的用他的,還敢這麼囂張!
張氏也是氣得不行,賈赦賈政兄弟離心前車之鑑在此,張氏平日多小心翼翼生怕兩個兒子生分了去,沒想到還有人在背後做小動作。見賈赦暴怒,張氏抄起袖子又在火上澆了一瓢油:“你也別這麼急吼吼的蓋棺定論,不定六叔那是真顧不上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多疼賈珠,珠哥兒如今生病不能來學裡,他心情也不好,顧不上也正常。”
她不說還好,一說又勾起了賈赦的心事,登時越發著惱,氣哼哼道:“什麼顧不上,他根本就是存心的。他向來就把賈珠當寶,覺得咱們瑚哥兒不去學裡上課是看不起他,春闈前他那麼信誓旦旦珠哥兒能考中,結果呢,人名落孫山了,咱們瑚兒卻考中了探花,他這是對瑚兒有怨,故意折騰璉兒呢。”一邊又罵,“我平日對他夠好了,沒成想,人不記我的好呢,好啊,那以後大家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就不信了,沒了他,我兒子上學還難了。”讓賈璉明兒就不用去學裡了,“你先自己看書,回頭,爹給你找個好先生來。”
賈璉喜得眉飛色舞,差點沒跳起來,叫了好兩聲:“父親英明。”還要笑,頭一偏,正對上賈瑚瞭然而又無奈的目光,忙低聲求饒:“哥,我說的都是真的,那些人真沒安好心。不過我本來讀書就不行,他們愛說就讓他們說去,我才不在意呢。”
賈瑚像小時候一樣摸摸他的腦袋,嘆口氣:“算了,你既然這麼不想去學裡,那就不去好了。不過你還得記得,功課不能落下,最少最少,你也的給我考中個舉人回來。”
賈璉揚起眉頭:“成,哥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叫你失望的。”
賈瑚搖頭失笑:“你啊,腦子這麼活,現在這麼小就把人哄得團團轉,等你大了,還不把人賣了都幫你數錢?”
賈璉不以為意,反而喜道:“這才好呢,等我以後大了,就裝著一身斯文出去,賺個盆滿缽滿的回來,非得給自己堆個金屋不可。”看賈瑚恨鐵不成鋼的直瞪眼,登時想起來,自己大哥可最討厭金銀這些俗物的,忙忙賠笑改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蒐集整庫房的古董字畫,非珍貴孤品不要,好好孝順父親。”反正那些古董字畫的,也是很值錢的。
賈瑚搖頭,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好好的弟弟,怎麼就能這麼財迷呢?明明是貴公子,這麼小,卻就知道要賺錢了……
兄弟兩私下交流,那邊賈赦張氏已經從賈代儒故意針對他們大房衍伸到了二房在背後挑唆,賈赦氣呼呼決定,一會兒就去賈政那裡喝酒,好好跟他說說有個探花郎兒子是多麼長臉的事。
讓他不痛快?哼,他就讓人更不痛快。自己兒子現在出息了,他腰桿子聽得直呢。賈政想了一輩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