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等到祈月走遠了,流蘇才敢這樣喊出來,但她知道,祈月是不會原諒自己的,可祈月並不知道流蘇心裡那不得不為的秘密,流蘇只是太恨瑞王罷了。
證據確鑿,想要救出父兄,有些無能為力,但唯一可行的,只有劫法場了!玿庭每一日都在研究父兄行刑的路線,萬般無奈,也只有劫法場了。而祈月沒有像玿庭這樣好好謀劃,她只是在等行刑那日,直接去劫法場。
不日,便到了行刑這天,玿庭改頭換面隱藏在人群之中,雖然瑞王犯了逆上之罪,但是百姓還是前來送行,在百姓心裡,瑞王一直都是一個慷慨救濟窮人的好人。若沒有瑞王,江南旱災之時,會餓死更多的無辜百姓。
眼看,瑞王和玿玦就要被推送上斷頭臺了,突然空中飛身而來數個蒙面人。一個是玿庭,一個是祈月,他們清楚地認出對方的眼神,另外一個,卻無從知曉。
沒想到比起當年,祈月的身手更加出色,手中長劍更是快、準、狠,而且這股狠勁不亞於男子。玿庭為了父兄,自當是拼盡全力的。但僅僅憑著三個人,還是難以抵擋押送瑞王他們的軍隊。
好不容易趁亂解開了鎖著瑞王和玿玦的枷鎖,可眼看一波侍衛又衝了過來。
“你先帶他們離開!”祈月衝著玿庭大喊。
玿庭有些猶豫,可情勢不容他遲疑,於是還是帶著父兄先行飛身離去,卻在遠離之後忍不住回望了一眼祈月。十分掛念祈月的安危,可身邊的父親已經奄奄一息,不能不先行孝道。直到玿庭帶父兄來到一處隱蔽的毛竹屋前,安頓好父兄,然後毅然準備去接應祁月。
“庭兒,你為救我們劫獄,此刻風聲必定很緊,你還要去哪裡?”瑞王擔憂地望著玿庭。
心繫祈月,怎可不再回一次頭,玿庭讓父親在此地等他,斷然離去。白色的髪帶隨風飛揚,玿玦凝視玿庭遠去的背影,心中只好暗暗歎氣。
“對了,救我們的時候,除了玿庭,還有兩人,不知是何許人也,其中一個身形削瘦,形貌嬌小,但武藝倒是非凡得很。”瑞王回想著之前的驚險一刻,細細說來。
何人相救,身形嬌小,只單憑一雙靈動的眼眸,玿玦已經認出是祈月了,只是從來不曾想過祈月竟有如此大的能量,瘦弱的臂膀是如何將一把細劍揮舞得如行雲流水。
“是祈月!”玿玦若有所思。
也許是實在沒有預想得到,瑞王一臉的驚詫與茫然,右手撫著胸口話:“竟是月兒,哎,我曾差點要了她的命啊,沒想到,今日卻承蒙她所救。”
若不是當日瑞王咄咄相逼,也許玿玦還沒有機會跟祈月走近,可也正是瑞王那樣威逼祈月做選擇,才讓祈月看清了自己心中有誰,而這個人,卻不是玿玦。
“答應爹爹,一定讓月兒再成為你的妻子,如果有一天,爹不在了,月兒定能助你成大業!”瑞王突然緊抓著玿玦的手。
不曾想過瑞王會這樣吩咐自己,玿玦瞪圓雙眼:“可月兒心裡的人是玿庭,而玿庭也真心愛著月兒,我怎可以——”
“記著爹說的每一句話,能成大業的絕不是庭兒,是你!”瑞王總是話有玄機,這讓玿玦總是看不懂父親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何以浪跡人生
當玿庭小心地回到法場附近的時候,四下裡張望,卻沒有發現祈月,於是便擔憂祈月失手被擒,但祈月武藝超群,怎會如此不堪一擊呢。在男子心中,卻總會將想要守護的姑娘看做弱不禁風,需要小心保護的。
突然間,一隻手從後面捂住了玿庭的嘴,並在玿庭耳邊說:“臭小子,還回來,不要命了啊!”
恍惚中回過神來,玿庭又驚又喜:“老頭,是你呀!”
“臭小子,沒禮貌!”冉翁總是對這個小子又愛又恨,“要見月兒啊,跟我來吧!”
從冉翁簡短的言語中,玿庭已經知道祈月沒有事了,便歡悅地隨著冉翁走了,一路上,不斷對冉翁嬉皮笑臉,冉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喜歡這個沒大沒小的臭小子。
在冉翁山中的木屋中,祈月正小心翼翼地為魅離包紮手上的傷口,卻不似以往那樣的心境,如今的祈月,顯得有些拘謹。
“你,為什麼會來救瑞王?”祈月不是很明白。
魅離始終沒有正視祈月一眼,只偷偷瞟了祈月幾眼,沒想到當年的小丫頭已出落得如此動人。“趙家人對你很重要,我知道你會來,我來……助你!”
再一次心裡微涼,祈月也不想如今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