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棠切切的聽,細細的想,隨後笑道:“師傅,您漏掉了一環——黃公館事件。其實,那一件因袁克文而起的紛爭,才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分界線。”
杜月笙定睛看他,想想笑道:“是呀,內心的變化當屬重中之重,我說的那些只是外在環境帶給你的影響罷了。如此看來,你太太可是你的貴人,她給出一個疼痛的打擊讓你覺醒,此後又突生顛覆性的轉變,一心一意幫襯你,雖然你不曾說明內情,但我知道你是有把握的,這也就夠了。”
談到蘇三的事,白九棠不願細說,只是笑笑,表示贊同,杜月笙也不再多說,給出了充分的尊重,就此打住轉換了話題。
此後,師徒倆談天說地,氣氛親和而隨意。曾表示要保養身體的人抽起了雪茄,手託酒杯那位更是一杯接一杯飲得盡興。
待到白吉隔著門板告知即要開飯之時,這師徒二人還意猶未盡,不過作為主人來說,白九棠不能耽誤用餐的時機,於是便不捨的站起了身來,抬手欲向穩坐的師傅說“請。”
杜月笙倒是站起了身來,卻斂起笑意神色猶豫,像是有什麼話還沒來得及說,又像是不知到底該不該說,稍事,彷彿定下心意,目光深邃的望向門生,說道:“九棠,我執意將你擺在外面,是因為你有這個天分和能力,你可明白?”
白九棠神色一正,對上他的雙眸,恭敬的說:“當然。”
杜月笙凝重的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你有時候粗枝大葉,有時候又心細如塵,很多事都裝在你心裡,你只是不計較而非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白九棠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