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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只將那一群人往腦後一丟,速度衝向了事發地。

白門少君以哭嚎功和童子功徹底將老爹打敗,以壓倒性的高分完滿獲勝,贏來了老**親自服侍。

當白九棠憋悶的問及他這寶貝兒子為什麼會一泡尿接一泡尿撒個沒完時,白蘇氏便沒好氣的回答:孩子嘛,吃喝的都是流質物,尿多很正常,倒是你,兒子撒泡尿而已,你居然喊救命真是丟人

白九棠想想確實有些丟人,只得唯唯諾諾一筆帶過。臨了,帶上換好尿布的兒子和“救火隊蘇隊長”,齊齊奔了三樓會議室,攜妻帶子的繼續開會。

這白門少君不是個省心的主,來到會議室後便依依呀呀的鬧個不休,蘇三為了讓他安靜下來,想盡了各種各樣的辦法,可也沒一樣管用的,皆被這好兒子當做了渣。

末了,這位年輕的老媽不得不速戰速決,縮短抒發己見的過程,粗俗而直白的說道:“歌劇是絕對不能上叫團裡的姑娘們準備準備,晚上來個集體大腿舞關於其他節目,定當熱情大膽些才好,這尺度就交給文英來把握吧總之先跟老闆娘溝通溝通,看看團裡的姑娘們學習能力怎樣,如果強的話還好辦,趕緊排練新節目,如果不強的話,那便把違約金賠了另外請人,否則這歌劇一上,不垮臺才怪了”

蘇三連珠炮似的越說越急,說完“嚯”的站起身,抱著孩子就想閃人。

會議室的諸位還在消化她那番話,包括顧竹軒在內皆表情有些痴傻,但見這孩子娘大有一走了之的架勢,竟不約而同張嘴問道:“你這就走了?”

會議室裡以顧竹軒輩分最高,蘇三便朝他歉然的一笑,“顧師叔,不是我想走,是這孩子太吵鬧,自家的生意誰不上心啊,可我實在是難以兼顧,反正我的看法就是這樣,接下來要看大家的意思,以及整合意見著手辦……”

顧竹軒聞言點了點頭,將目光轉向正待遊說太太留下來的白九棠,開口說道:“你媳婦說得對,不如就讓她們娘倆先回去吧。接下來咱們看看該怎麼辦。”

老實說,白某人不太願意讓別人知曉他對媳婦的建議很看重,於是在聽得顧竹軒明確表態之後,便毫不猶豫的站起身來,說道:“是,師叔,聽您的。”

白蘇氏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在丈夫的目送下,由來時的二位兄弟相陪,抱著兒子坐上了美產車,襯著一股濃煙奔了歸途。留下一個不知效應如何的提議,且留下了一個有些摸不到魂頭的老公。

“大腿舞?”白九棠對著那股濃煙輪起眼來喃喃道,“這行得通麼?”

現在是下午5點45,再過兩個多小時J。S。S即要開門營業了,空想無益,不妨試試。抱著這種心態,白九棠將“皇家瑪麗”的老闆和老闆娘都請到了會議室來。

想不到那位比利時人是個中國通,講得一口流利的中文,根本無需夫人做翻譯,更不想到的是,在時運不好的背景之下,這位團長已嘗試過轉變表演風格,而風靡歐美的“大腿舞”,於他來說並不陌生,正是一個易學易會的節目。

不過,讓在座諸位失望的是,這位有理想的比利時人在率領旗下人員嘗試過一兩次之後,便堅決不肯再為麵包而趨於低俗了。此刻,他已提出了立即走人,那架勢好似在座的人侮辱了他似的。

在二十年代的上海,上等人只有一種——有錢人。但就二十年代的上海來說,惡人卻是多樣化的,有軍閥、有流氓、有富紳、有官痞。

會議室裡的重要人員之中,顧竹軒穿著綢緞面料的夾棉長衫,白九棠抖著質地上好的呢料外套,雙雙看似囊中豐盈的生意人,亦雙雙帶著一股陰厲的氣質,這氣質如同標籤一樣醒目鮮明,擺明了就是兩個來頭不小的流氓。

歌劇團老闆娘是個有眼色的女人,但見丈夫的行徑惹來了兩道凌厲的注視,不禁急忙站起身來,不惜放棄違約金,竭力打著圓場。

那比利時人有個非常中國化的名字——黎裕亭,他的夫人生在一個鄉紳家庭,是典型的持家女性,她及時的出面調停,緩和了室內的氣氛,也給了白九棠冷靜下來的餘地。

稍事,白九棠緩緩站起了身。顧竹軒滿以為他會送出一席威脅,豈料,威脅不曾出口,勸化倒是登場了。

“黎先生,一個有理想的人是值得尊敬的。一個高尚的人更是值得尊敬的。哪怕這個人為了理想而餓死,他也是值得尊敬的。但是我看了看,你似乎沒這權利。”

黎姓外國佬咀嚼著這話,擺著那副硬邦邦的表情,頗為不解的問道:“白老闆,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九棠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