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做什麼……”白某人兩手浮在半空,想要替她處理,卻不敢碰。在不解和痛惜的鞭笞下,分秒間模糊了視線。
“我……我……”躺在床上的女人想要解釋,卻鼻子一酸,淚如雨下。
莞爾,白九棠突然醒覺過來,一把抓起了她的手,扳開指頭搜尋兇器。
那兇器小巧而尖銳,且被死死捏在手裡,想要奪過來並不那麼容易,即便藏匿它的人如此虛弱,仍舊令搶奪者嚐到了痛楚。
男人的低呼傳來,女人終肯鬆開了手,原來,兇器是一枚針頭。
尖銳的痛楚如蛇蠍侵襲,雖然傷口微小,痛楚卻不見得小,白九棠的手指冒著血珠,心間受著不惑的煎熬。
她這身體對疼痛格外敏感,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她是真的有心理問題?或者說,是她心裡藏著什麼委屈?
“為什麼……”他以為自己會長篇大論的向她逼問,可是到頭來卻是哽咽到不能多做陳述。
她剛剛才生完孩子,剛剛才經歷過“腰斬”,剛剛才縫合了下…體的傷口,這些痛楚還不夠麼?還要再雪上加霜的傷害自己?
白九棠跌坐了下來,趴在床沿邊,埋首妻的頸窩,淌下了熱淚,“我到底是哪裡做得不夠好,你要用這般極端的方式來宣洩委屈……”
那眼淚滾燙滾燙的落在蘇三的頸項,就像岩漿在心房流淌。這男人硬如磐石,他怎麼能哭泣。她的一千滴淚也比不上他的一滴淚,他若哭泣,她的世界便一片泥濘。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她努力側過身來,攬緊了他的脖子,泣不成聲的解釋道:“你別這麼想,我只是不敢睡,我害怕醒來一切都變了這跟你毫無關係,你別這麼自責”
白九棠驟然抬起了頭,帶著那令人動容的淚痕,凜然問道:“不敢睡?什麼意思?”此君悲慼也就是一瞬間的事而已,真要沒完沒了也就沒這麼值錢了。
“九棠,我在產房看到了一些畫面,好像是……是……‘她’。我怕‘她’會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