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指紅袖:“就是那個甩掉護衛的白痴人?”
在他眼中,面前這個人臉色微微有些蒼白,象是大病場般,帶著些病弱之氣,長相只能過得去,算不上絕世美女,除表情生動些,不明白為什麼淮安居然十分緊張。
紅袖下注意力轉到晨安身上,微笑著伸手沒被抓住的右手向他問好:“好,初次見面,咦?後面是誰?”
會是誰?他明明已經遣退眾宮人。在他稍愣神間已出手如電,連他身上幾處大穴,將位新王上定在殿中。
安少君阻攔未及,只得苦笑著對晨安表示歉意。幸好,幸好,還為他留幾分面子,因為他們也是趁殿中連個內侍也沒有的時候才進來的。
“放開吧,花靈都走遠,想打招呼也來不及。”
安少君想想也是,便鬆開的手,豈料剛被鬆開,緊跟著就在晨安身上亂摸起來,邊搜他的身邊教訓他:“白痴?知不知道要不是個白痴,根本做不成王上?不感激反而侮辱,有這麼對待恩人的嗎?喂,把那些迷藥放在哪?”
搜半天只在他懷中摸出來個錦囊,裡面空空地什麼也沒有,安少君攔在他二人中間:“早不能讓見他。”
紅袖恨恨地道:“只栽那麼兩次,都是中他給秦如玉的迷藥,不要過來怎會甘心。”
晨安渾身僵硬,無法動彈,看著在自己身上亂摸,本滿心怒火,聽曾中兩次迷藥,不禁有些快意。
安少君笑道:“是宮中秘藥,若想要,我那裡便有,何苦去摸四哥?”
轉身為晨安解開穴道,他拉著紅袖遠遠走開,又將手中那個錦囊拋給晨安:“上面個煙字,又隨身帶著,想來四哥對她未必真的那般無情無意。”
晨安面無表情收回錦囊,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打轉:“今夜前來不是專程帶她來看吧?”
“自然不是。”
紅袖的傷勢恢復再緩慢,也慢慢痊癒。今夜是元宵,二人靜極思動,均想到那年懷玉同學同看焰火的情景,安少君又正好有事最後再見晨安面,此間事,便要出發回赤巖去。
“知道最近在查宮中那筆暗項的去處,故來交待最後那件事。”
“知道?”瞬間晨安想通件事,那便是安少君定是暗中留有一手,那筆銀錢定是極為重要,也許比王位還要重要。
安少君察覺他眼中的狂熱,心中微嘆,他四哥別的都好,就是看不開。他取出一片紫晶,交到晨安手中:“這片紫晶有二,一在歷屆蒼宋王上手中,一在暗衛首領手中,旦他們認主成功,便是暗衛的主人,他們不隸屬於任何部,直接歸王上統管。這下,應該明白當初為何會未能成事吧?”
提起他此生之恥,晨安不由心顫,他直認為是秦告密,才使他功敗垂成,原來真正的原因在裡,父王定是臨終前將此秘密武器交給淮安,如今,才到自己手中。
“……”他握緊手中的紫晶,眼神複雜得如當初在獄中得知安少君要將王位讓給他來做。
安少君沒有給他煽情話的機會,因為紅袖正睜大眼等著看戲,直覺是場精彩十足的戲,就等著晨安能滿足,看他出來的話會不會同設想的樣。他拉起紅袖,從來處遁去,臨走時道:“此別恐不再相見,四哥保重!”
他也是在保證,自己不會出現讓晨安不安,今將暗衛交到他手中,更是為讓晨安放心,他明白在晨安心中始終個王位得來的荒誕和不真實。
出得殿外,躍過重重宮殿時,紅袖問道:“不去看嘛?”
沒有點名他也明白:“母后很好,已派人查得清楚,晨安他並無怠慢。若出現,會讓她更加難過。”
好吧,反正沒想過要見那個人。
“為何將暗衛也留給晨安?自己管著不是更好?若他將來變成個暴虐成性的昏君,那可怎麼辦?”
安少君想想道:“若怕這個,當初就不會放棄王位。家國大事,若有牽掛,分心,便不可能做到極致,此生有你便足,若永遠記掛此間的事,會永遠操不完心,長風說的對,以前沒把重心都放在你的身上,所以,都留給晨安,這樣他也會安安心心地做王上。”
“可這樣一來,咱們都成窮人,唉,看來以後得自力更生。”已久未擔心過柴米油鹽的事,看來以後要為此愁苦。
他淡笑著也不在意:“不怕,早有準備,夠揮霍幾輩子的。”
不顧正在輕身飛躍著,猛地停在處寂靜的小巷:“什麼?怎麼沒早拿出來,現在咱們兩個相依為命,過日子就得主外主內,管掙錢管花錢,帳目不交待清楚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