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縣一家在兩天後得以重返家園,因為霸佔府衙的各色人等走得乾乾淨淨,以前總想著皋溪小小地方,留在這裡很是屈才,住的地方也不夠氣派,經此一歷,他再也不會抱怨,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啊。
至於那些人都幹嘛去了?當然是去湊熱鬧也。
秋高氣爽,一行人輕車簡裝,往西行去,按日子來算,大會已經開始多時,不過這樣折比試頗費時日,舉行一次需得花費兩個月的時間,所以週期長,五年一次。倒便宜了他們一悠哉遊哉地慢行,跟上看最精彩的決鬥即可。
馬車只有一輛,是為女生準備的,可紅袖不願意和秦如玉一起,即使她現在見了自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話都不敢多說。於是硬求著安少君同意她騎馬與他同行,木婉清也很想騎馬,自小常跟父親出關,久坐馬上,不願意常回京城就是覺得坐馬車太過氣悶,這次偶然救下安少君,正是她帶著人騎馬出來散心,現在被秦如玉拖著相陪,坐在馬車裡悶悶不樂。
秦如玉也很鬱悶,本來帶了那麼多隨從,現在一個也沒,什麼都得自己動手,武林大會有什麼可看,還不如找個山青水秀的地方坐下來吟詩作對,嘆了口氣道:“我理解你的心情,木妹妹,你心裡不痛快是不是?本來你與南王多好的一對……”
木婉清忙掩上她的嘴:“我的姐姐,給你說了多少次了,我以前是喜歡七王子,可是大家都是朋友,不說這個行不行?”
秦如玉無法理解這個好妹妹思想的轉變,替她著急:“你是因為那個趙紅袖在南王身邊才這麼說,如果當初她真死在定州,南王肯定會是你的。”
“姐姐這話說的不對,紅袖是很好的姑娘,你與她相處一段時日就會知道,她是七王子最重要的人,若有人肯為我放棄皇位,我是死了也值得。”她聽秦如玉細講了那些自己錯過的精彩,最心折的就是七王子自請封王,決然遠赴南蒼那段。
秦如玉恨鐵不成鋼,幸福是要靠爭取的,既然木妹妹不珍惜,那她就不客氣,此趟出門真沒有錯,原來上天安排她與南王相遇,她不要嫁給不喜歡的人,機不可失,該出手時就出手!
“你們沒覺得秋路淒涼?”紅袖與安少君並轡而行,有說有笑,史逸文見不得紅袖有半刻閒情,總愛挑起話題要與她鬥。
紅袖反過去剌他:“沒有啊,這就是有情人與無情人的差別,你自詡多情公子,可你不懂多情豈非更無情,在你的眼裡,處處頹廢,因為你心中無愛,哼,象這麼高深的道理你永遠也不會明白,所以我說你配不上柳姐姐。”
說完舌頭伸得老長對他做鬼臉。
史逸文氣得指著她說不出話來,這女子動不動就搬出柳慧恩,是,他們之間有婚約,他也準備迎娶來著,但柳慧恩並不想嫁過來,而是私下修書一封,通篇均是為難之意,說什麼不想礙他尋歡,婚事可無限期延長。哼,她是名動京城的才女,這分明瞧不起他,要他有自知之明主動退婚,他怎能盡如她意,正逢七王子離京,便也隨之離開,一來可以躲過親事,二來定州也呆得膩味,出外闖蕩一翻,若能有所成就,讓那柳慧恩等著後悔吧。這事他沒對別人講過,可現在紅袖句句指他不是良配,倒讓他打定主意娶了柳慧恩,日日在紅袖面前轉上一轉,氣死她再說。
“你無話可說了吧,那把手放下啊,舉著不累嗎?”紅袖繼續調侃他,沒辦法,她上癮。
安少君一旁忍笑不語,他愛煞她伶牙俐齒的樣子,不介意她恥笑好友。
半天史逸文才蹦出句話:“安兄,你該管管你的女人了。”
紅袖馬上接話:“你又錯了,我就是我,並不是誰的,再教你一個道理,人要自重,更要懂得尊重別人,你就是不懂得尊重別人,總以為今兒個對鶯鶯好,明兒個又對燕燕好,這樣就是把歡喜帶給了人,實則不然,你若喜歡一個人,便會尊重她,待她赤誠,再不會對除她之外的人起意,否則便不是喜歡。”
希望這些話能對史逸文起作用,畢竟柳慧恩與他已是定局,與花花公子在一起生活,等著他收心那得多長時間啊。
史逸文笑話她:“小小年紀說起話來一套一套,你轉頭看看安兄,擔心下自己吧。”
紅袖轉頭一看,安少君臉帶不悅,剛才她說了什麼惹到他的話嘛,想了想應該跟她並不是誰的有關,呵呵,男人都喜歡女人是屬於自己的,自己這麼說當然讓他面子裡子都受傷,忙捱得近些,低低說些話來逗他。
一路上行行走走,終於到了目的地,秦如玉一直在車內,始終沒找到機會表現,安少君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