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主上和小姐在一起才真真是才子佳人,他長得那麼好看,只有小姐才配得上。再說這是老樓主的遺命,任誰也改變不了的。”
婀娜氣極:“我跟你說不清楚。”
娉婷煩了:“得了得了,就你有能耐。聽,好像小姐回來了。”
卸下面巾的顧翩翩姿容猶如仙人,她在辰樓呆了半日,其實需要處理的事務不多,長風已做的很好,甚至比從小就接觸這些的自己還要好。謝右使一直陪著她,但長風沒來,據說隨自己回來的冷少言是他的舊識,很好,看來劍伯並沒有走眼。
看著屋內兩個丫頭,她有些失神,其實她們的話都被她聽在耳內,她長得美嗎?從來不覺得,上任樓主收養了她,賜她姓氏,又教她打點事務,她只懂要做好份內的事。與長風相處,只是談公事,也無半句廢話,她比他還少言寡語。至於他們說的才子佳人,或許只是一廂情願,長風很少在人前顯露出真面目,哪裡有才子佳人了。是為著老樓主的遺命才會如此尊重於她?常常為這個想法夜不能寐,也許她可以去看他,長久不見,必有事務要做交待。
站在屋中躊躇半晌,終是沒有付諸行動,
紅袖自到橫城第二日,便拉著長風帶她遊城,孰料長風道自己從未遊覽過自己居住了半年的城市,那便不用嚮導,當兩人探險也行。她愛上城北那大片大片的水域,以及與水流融為一體的街道房屋,最喜歡租條小舟,穿梭在狹窄的水道,一日一日,自覺神仙般的日子。
也曾問及是否影響長風公事,答曰:“無妨。”
“對了,我怎麼再沒見過顧小姐,你的義妹,她長得美嗎?”
“她在處理公事,沒空。”
哇,小龍女還很能幹,又覺慚愧:“明日起,我自己出來即可。”
“你一個人?”
紅袖笑道:“怎麼,還怕我丟了不成?放心,我有自保能力,以前獨自上路也不怕。再說我運道好,出門就能遇著貴人,這次還連帶著見到你。”
長風穩坐船頭,看著船孃一杆杆地將船在水上撐遠,前幾日紅袖曾自告奮勇撐船來著,幾乎沒把船搞翻,她對每樣事物都興致勃勃去嘗試,難道在蒼宋的事對她一點影響也無?
她在小船上一會兒站一會兒坐,
“樓中一直有蒼宋的訊息。”他驀地丟擲一句。
她一怔,呵,久遠的蒼宋,若不提起,她只願在夢中想起。
長風自顧說下去:“你爺爺他們已離開定州,帶著七郎和韻韻返回赤巖,趙家生意並沒有一落千丈,聽聞有貴人相助。原園失火一案成了謎局,你,趙家小姐生死未卜,成為定州傳奇人物。”
哈,長久以來,她的夢想就是與眾不同,這下如願以償了,不過代價是夜夜不成眠,過去的想法實在太幼稚。爺爺那邊她只擔心回家後會遭罰,七郎和韻韻回赤巖也好,跟著她未必是好事,生意上的事她不懂,沒受影響當然最好,要不然她會自責至死,那個貴人不說也知道是誰。
“長風,你現在好能說啊,居然一下子說出這麼長一段話。”明知道他是想讓自己主動問安少君,可她偏偏就不問。
“我櫃中關於此事的訊息有很多,總結下來就是這樣。”
“所以?”
沒有所以,只有幸好。倘若她真成了蒼宋王妃,那麼赤巖與蒼宋之間日益明顯的爭鬥必將會影響其家族安危。
他忍不住挑明:“你不問問那個七王子怎麼樣了?”
紅袖沉默,死長風,什麼時候變這麼多事。對於安少君,她直到現在都未能平靜,一面是無盡地渴望,一面是無休止地掙扎,當她說出來道別的話時,痛苦籠罩著全部身心,才明白為什麼戲裡戲外人間處處是痴男怨女。對與錯無所謂,這就可以了,以後還有更長的路要走,沒有他,一樣可以走下去。
“我比較關心到底原園失火是怎麼回事,一下死那麼多人,我到現在都不怎麼敢想起,雖然沒有親歷火場,可夜夜都做惡夢,一幕一幕那麼真實,你能告訴我答案嗎?”
他搖頭:“不能,我只能給你提供分析。訊息傳到這裡已過了期,是查不出什麼的。不是王后就是想讓七王子不痛快的人,其中蒼宋四王子晨安嫌疑最大,你們所中的迷藥是蒼宋宮中秘藥,但不排除是有心人嫁禍,因為若是王后他們想要除掉你,不會留下這點尾巴。另外,你在定州又遇上的白文山,樓中一直未放棄對他的監視,當晚他曾派出一批人手出動,不知道幹什麼去了,赤巖王廷是他的靠山,他也有可能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