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更深,也不枉自己一番心意,答道:“上次寫信回家時提到想吃,家人就送了來,你要喜歡,以後時不時讓他們送來。”
紅袖聽了這話,本來好吃的東西也變得有點難以下嚥,停下不吃,道:“你還是說說把我約來有什麼事吧,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別是壞事。”
安少君臉上還是淡笑著,心裡卻一滯,該怎麼說呢?他還沒開口,紅袖又道:“其實我也猜到了一些。你是想讓我配合你,讓花靈知難而退嗎?本來嘛,兄弟我幫你個忙無可厚非,不過這種事好象有點那個,再說你該找個美女,我太普通,起不到什麼效果。你們都是我的朋友,做起來太難了。”
安少君差點就掛不住臉上的笑容,只聽紅袖又一本正經地開口道:“其實我覺得大家年紀都太小,本不應該多想這些的,你在眾學子中是拔尖了的,前途無量,更應……”
不待她說完,安少君忽然把她拉起,一個旋身帶得紅袖暈乎乎地;才發現自己被迫倒在了他懷裡,背後則是書架,安少君靠著牆,臉離得很近,還帶著笑。正急著要掙脫,安少君又用兩隻手臂圈住她的腰,難道……忽聽得有人上樓的聲音,紅袖不再掙扎,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來是兩位夫子上樓來將整理書籍。
二個少年秉住呼吸,身體還依偎在一起,紅袖嗅著安少君身上淡淡地衣服味兒,心跳不由加快,是怕被夫子發現緊張的?還是因為眼前這個少年?她分不清楚。
雖然只是個擁抱,但也讓紅袖臉紅起來,裝做若無其事的抬起頭看安少君的臉,窗外一束午後陽光正打在他的臉上,看不太分明,陽光太偏心只照到他,怎麼沒把自己的臉給擋住呢?幸而兩位夫子只把書放好就下樓了,兩人迅速分開,紅袖先質問:“你聽到了提醒我一聲就行了,我自己會躲。”
安少君無奈,自己聽到時已經來不及說了,也不多說,總是自己佔了點便宜,只從書架下把被及時踢過的包袱取出來,遞給紅袖。
紅袖見了心中暗暗佩服,那麼少的時間他把兩人藏起來,還顧得上把地上的東西給移走,可謂是心思慎密,要真是自己的男朋友該多好啊,現在就表現得這麼會照顧人,將來自己不是什麼都不用操心,只等著被照顧嗎?其實女人需要的,就是這些了,現代世界哪有人願意服侍除了自己的其他人,都等著人來照顧自己呢。有人說,為我們犧牲的人,我們愛他,要我們犧牲的人,我們恨他。
來這裡幾年,因著在這個世界的出身好,所以命也變得好了,被家人,奴僕照顧著,從不習慣到習慣,心裡一直是存著感激的,以前都是自己照顧自己,當然累得賊死,從睡夢中穿到這裡,也許就是被生活細節折磨累死的。
這邊紅袖低頭不語,默默想著心事,那裡安少君以為她還在為剛才的事害羞,其實他自己也有點不自在,適才雖然情非得已,但當他看到紅袖小臉紅紅的樣子,還是有些異樣的感覺。被夫子打斷的話題,他有點說不出口了,回想起前年初見她的樣子,到現在,不過一年多時間,本來他當她是個有趣的朋友,發現她是女孩子後,不欲離她太近,可她的坦然讓他覺得自己不如她,便讓這難得的友情繼續,他反對長輩們的安排,故意讓花靈看到他對紅袖的不同,時間久了反而讓自己生出異樣之心。
紅袖的感情一向慢熱,小心翼翼沒有壞處,安少君又沒明確表示什麼,她覺得自己不宜多想,免得最後變成自作多情,那才是笑話呢。再說即使眼前這個少年再優秀,對她來說,也太小了,感覺上喜歡過渡不成愛情,再過幾年或許,她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虛榮的,要不要培養一下,等他成熟了再摘下來?呵呵,她希望可以多培養幾個,挑個最好的來摘。
年假時會接花靈入府一起過年,安少君一想到剛才家中長輩傳來的安排就頭痛,他很不喜歡自己的事不能掌控的感覺,現在他還年少,還得三年才可以做主一些事,這三年中還得費很多精神在應付長輩們表現的好意上,不過相信自己能應付得很好,比如目前被長輩們好意關心的終身大事,原想找紅袖商量年假時也去府裡過年,但現在想來並不合適,憑她的性子肯定要受委曲,他怎麼沒考慮到這點,也許以前想過,但不在意,可過了今天下午,他在意了,還是換個方法,直接把花靈這方面解決最好。
想到這裡,安少君對還在低頭沉思的紅袖道:“忽然想起要給家人回封信,好讓來人帶回去,我得先走一步,你記得把東西裝好帶走。”
紅袖詫異地抬頭問道:“你要走?不是說找我有事嗎,還沒說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