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活。七郎雖然想去湊熱鬧,但也不敢再向前去,遠遠地就停住了。
紅袖凝神望去,黑衣人明顯功夫高,圍攻他的人越來越少,直至剩下三人時才不敵退走。一時只剩下滿地屍首,七郎看得膽怯,催動馬兒要走,紅袖卻喊住他,下了馬車往黑衣人所在走去,韻韻不明白公子要做什麼,照例嚇得不敢睜眼。
攻擊的人退走後,黑衣人卻一直背對他們站在那裡動也未動,紅袖從看到他打鬥的身形就有點熟悉,才要下來看看,還沒走到,卻見剛才神勇的黑衣人驀地倒下來,忙躍過去相扶,轉過他的身子,看看臉卻不是自己認為的那人,雖有血汙,卻俊美異常,真真比稱得上美女的女人還要好看。
原來他也受了傷,還傷得不輕,腰側一處象是被人紮了一下,傷口很深,血流得到處是,紅袖想起昨夜那隻兔子的頭,感覺要吐,趕緊叫七郎過來扶他上車。
七郎太瘦小,幾乎扶不動傷者,艱難地問:“公子,咱們真要救他?”
紅袖把頭別過一邊不看他們,道:“救,為什麼不救?你看他長得這麼好,不救多可惜。”
七郎聽了差點摔倒,心想這又不是女人,長得再好您也不能娶他啊。
紅袖幫七郎把人弄上車,又怕剛才退走的人再追來,讓七郎馬上起程,又逼韻韻幫著清理傷口,反正她是不敢動手的。稍作清理的黑衣人看起來順眼多了,紅袖看著他發呆,真是美人啊,要擱在現代,那絕對是超級明星的料,不過適才看他真的很象長風,從他動手時的身法能看出來,此人肯定和長風有關係,只是他的傷不知道要緊不要緊,車上沒有傷藥,希望他的命能長一點,好結識一下。韻韻在一旁看得臉蛋泛紅,雖然這人長得是好看,公子也不用一直盯著人看,其實公子自己長得就夠好的……
紅袖的行禮一向簡單,收了韻韻和七郎後已經多了很多,現在拖家帶口的感覺要用到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尤其經過昨晚,野外住宿沒有帳蓬是不行的,又加了一個受傷的人,只好等到了下個落腳的地方再補充裝備和找大夫了。
好不容易天黑前趕到了一個小鎮,鎮上只有一家客棧,倒還乾淨,又連聲讓小二去請大夫,連大夫都是這鎮上唯一的,年紀夠大,只不知醫術如何。老大夫看過後,說是此人腰側被利器刺傷——很明顯,失血過多——都看見了,再加上力竭——都躺下了還能有力氣嗎,反正現在傷口包過了,藥也開了,靜養為宜,適當進補。
折騰半天,三人也累了,吃過飯後,交待韻韻和七郎輪流守著,等人一醒來就叫她,紅袖自去睡覺,領導當然只安排任務就行了,自有人幹活。
待紅袖睡到自然醒,也沒人來叫她,看天已大亮,她起床穿衣,去另一間房找韻韻,她得洗漱,自收下韻韻後,這類事都不用紅袖操心就已經安排好了,成天被伺候得妥妥貼貼,今天卻被忽略了,看來好人不能做,救了個人反而累著自己。
推開房門,睡在床上的黑衣人現在應該叫白衣人,紅袖昨日讓七郎和小二給他換了全白的新衣,染有血跡的破衣服她給扔了,扔之前仔細檢查過,沒發現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韻韻趴在桌子上睡,七郎睡在地下,這主僕三人都不是救人的料,就會累著自己。叫醒二人,讓他們到別的房裡休息,自己胡亂洗了把臉,接著去看那美麗的男人。
他還沒醒,紅袖不耐煩,拿出短笛在他身上捅了捅,沒反應,又照著臉上捅了捅,還是沒反應,紅袖收起短笛,準備直接用手摸他的臉,佔佔便宜也好啊。還沒摸到,就見那人睜開眼睛,瞪著她,冷然開口:“你敢摸摸試試。”
聲音有點虛弱,有點啞,但紅袖還是一聽就知道自已沒有看錯人,這是長風的聲音,真的是他。
“你是長風,呵,真的是你,昨日我以為認錯人了呢。”雖然人家臉還是冷的,可紅袖的熱情不變,“你不說就是承認了,對了,你以前的臉肯定是易容了吧?這才是你的真面目,對不對?想不到在這兒遇見你,以前你說有事要辦,辦完了嗎?真是太巧了,你居然被我救了。”
她說了一大堆,長風一句都沒回,心想,如果昨天不是認出你來,也不會心神一鬆暈死過去。只是疑惑她怎麼會在這裡,還穿著男裝。心裡在想,嘴上卻沒問,因為他知道,不用問這女人也會自說自話告訴他的。
果然,紅袖已接下去:“想不通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吧,呵呵,告訴你,我離家出走了,準備學你闖蕩江湖呢。”又站起來,展示自己的男裝打扮,“看,我扮男人象不象?是不是很帥?對了,你怎麼長得這麼好看?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