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言歸期未定,吩咐商號掌櫃快馬送至原城後,又把自己的荷包給補充了一下。
出門時日不短,也不知家裡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出走亂套。爺爺和二叔看來也沒敢大張旗鼓地找她,郡北商號也只以為是都城來人,見了銀牌恭恭敬敬地照吩咐辦事,不敢有誤。
前腳剛踏出商號,正要謝過掌櫃相送,對面店堂中出來一人,與紅袖碰個對照,卻是在密雲被她拋下的白文山,身後還是跟了一堆護衛,當下愣住。
白文山也沒想到會碰上紅袖,自那日紅袖不靠而別,他是左思右想也沒想明白,既沒圖謀了自己,也不象是被人挾持離開,究竟是為了什麼?
他可真不知道在紅袖心裡和天下第一淫媒掛上了號,愣了一下後倒馬上反應過來,拱手道:“冷兄弟,真是好巧,咱們又碰上了。”
還真是巧。
紅袖嘴角抽搐,不知該笑還是該哭,早知道就帶長風一起出來了,萬一白文山當場翻臉,不知道她能不能應付得來。
當下裝做苦無其事也一拱手:“啊,原來是白大哥,白大哥何時到的郡北?”
“我到此地已有十餘日,冷兄弟是何時到的?對了,當日你不告而別,我為你擔足心事,一路頗為記掛。”
白文山今日一身白衣,斯文有禮,比起被自己逼著穿上白色衣衫的長風更顯貴氣,誰能看得這樣一副表皮下居然幹著皮肉生意——當然不是他自己去賣,但總不會乾淨罷了。
紅袖不自在地轉移話題:“小弟昨日才到的郡北,當日小弟有些急事要辦,這個,沒來得及與白大哥道別,實在是情非得已。對了,白大哥今日興致真好,逛街嘛?”
分號的掌櫃站在一旁還未回去,白文山看看掌櫃,又笑吟吟地對她道:“原來冷兄弟與趙家商號相熟,這城中哪一樣生意少得了趙家,冷兄弟說的來訪友就是來商號嗎?”
“當然不是,我是替人送封信給這裡的掌櫃,也已經找到了要找的人,現在城北等著我呢。”
說完就想告辭,白文山非要問她住在哪裡,說明日便要拜訪她,無奈只得說出落腳處才得以離開。
回城北客棧的路上,紅袖皺眉長吁短嘆,不明白白文山為什麼一見她就非得和她搭上關係不可,當初主動要她搭便車,同行的一段時間又格外照顧她,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熱情了,自己不告而別,見了面不但沒有追問原因,還跟沒事人似地要再續上聯絡,難道自己長得很對他的眼?
白文山也正在想著紅袖,他沒再繼續轉下去,帶著護衛回現下的住所,這是自己姨母家的園子,對紅袖說來探親倒也沒假,檢視業務也是真。今日無意碰上她後覺得多日來無所事事的日子到了頭,目前能讓他覺得有趣的事真是不多,他就是想看看這個冷少言到底是什麼人,終於知道她和趙家商號有關係,順著查下去終會有結果,這個過程讓他熱血沸騰,成天對著青樓裡紛亂的事務,一程不變的脂粉味、酒味讓他厭煩,常常地會感到孤獨和空虛。招來護衛吩咐下去,明一早就去拜訪自己的冷兄弟。
回到客棧後,韻韻和七郎在客棧門口迎著,長風見她似有心事,便問她何事,紅袖嘆道:“我本來就夠愁的了,回來看見你們幾個就更愁了。”
三人不明所已,都瞪大眼看她。
紅袖接著道:“剛才在街上遇到一個人,說熟不熟,我從家裡出來的時候曾與他同行過幾日,這人明天要來拜會與我,但他是個色中餓鬼,見男人泡男人,見女人泡女人,我和七郎倒還罷了,”伸手勾起韻韻的下巴,“韻韻,你看你這小模樣,長得我見猶憐,真替你擔心。”
韻韻害羞地低頭,吶吶不成語調:“公子……”
紅袖又看向長風:“長風,我最擔心的就是你了。”
雖然不明白泡的含意,大家也知道不是好詞,長風冷然不語,紅袖語重心長地交待他:“明天你一定不能把面具取下來,否則我可不敢保證你的清白啊!”
又神經質地道:“不,不,我們大家往何處去,紅袖便道明要與好友長風一道前往高唐。
這話明顯不太合理,白文山疑惑:“冷兄弟不是說要在這裡謀生活嗎?怎麼又要往高唐去?”
紅袖無法自圓其說,急中生智:“本來是要留在這裡的,不料長風兄即日要出發去高唐談生意,臨時帶上了我。”
“不知這位兄臺是做什麼生意的,家住郡北哪裡?”
長風面無表情,根本沒打算說話。
紅袖忙替他解釋:“我這位哥哥最是不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