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管給的令牌,趕緊出宮去了。
陳總管領著宮女,繼續往太醫院走,依然是慢慢的,只是走得再慢,路也會有走完的時候。
肖仲之見陳總管來,怔了怔。揖了一禮道:“陳公公。怎麼勞您大駕了。”
陳總管見了,叫宮女將東西放下,先退了出去。
肖仲之看到桌面上的東西,手帕之下是什麼他也不知道,笑問:“陳公公是來送禮了?”
陳總管急道:“肖將軍就別再消遣咱家了,禍要臨頭了!這下都不知道要怎麼辦。”
“您又何必緊張,早臨了。再怎麼說,我們也不會供出你的。”肖仲之讓他安心。
“哎呀,您這什麼話呀。”陳總管焦急搖頭,顫顫的手,指著毒酒,急切道,“這是什麼,你知道嗎?太后親自賜的鴆酒。她要殺您啊!”
“你說的當真?”肖仲之疑惑的看了陳總管一眼,不太相信。她會殺他嗎?以這種方式。他步到桌子前,將香帕掀起,果然是一杯酒,錯愕中緊握著手中的帕子,“這酒真有毒嗎?玉白杯……這可是皇家才能用的東西。”
“不錯,這正是太后平時用的杯子。”陳總管將御書房的事說一遍,含淚地補充了一句:“將軍,這真的……是一杯鴆酒無疑。因為鴆毒是咱家親自找的。”
'313'出使!餘下的恩怨30
緊急通知:網站正在遭受不明攻擊,可能會導致訪問緩慢。 聞言,肖仲之的眼中閃過了痛苦和絕望,卻又絕望之中帶著幾放釋然。
他輕輕的聞了聞香帕,溫言道:“這是她的東西嗎?”
“是。你——”陳總管眼中露出了疑惑。
“這酒杯她真用過嗎?”
“嗯。您快點想個法子——”
“若以這種方式結束也未必是壞事。”
“可您……不能死啊!”陳總管幹著急也沒有用,“你死了,那——”
“可我想死了!陳公公,有一個不情之請。”肖仲之一再打斷了陳總管的急切的話。
陳總管本想說什麼,目光卻在碰到肖仲之坦然的眸子時,給吞了回去,嘆息道:“您說。”
“不要將太后干政之事傳出宮,更不給告訴我爹。”
“這個,咱家已經——”陳總管已經傳出去了。
肖仲之苦笑,道出一個事實:“我知道了,但是,證據……我已經給毀了。這事兒只有你知我知,再也沒人知道了。你能答應我嗎?算是我臨死之前唯一的請求。”
“您這是何苦?!”
“皇命難違,只是皇命也不一定是對的。跪在宮門前,我想了很久事情。陳守說得沒有錯,不管誰當皇帝,只要百姓安居樂業,又有什麼罪?求的不就是天下太平?”肖仲之嘴角勾勒起苦笑,凝視著手中的香帕,句句來自心底,“人之將死,其言亦善。當初沒有一直堅持,說不後悔也是在……欺騙自己的良心。犧牲那麼多的人命……算了,真的。江山落在誰的手上又如何?只要帝王不是暴君,只要北宛的百姓可安居樂業,我覺得都無所謂了。”
肖仲之伸手欲去拿毒酒,卻讓陳總管制止了!“將軍!要三思啊,咱家已經派人出去搬救兵了。”
“你說什麼?”肖仲之一驚!麻煩了,這一下他想死都不行!
“咱家……已經派人通知老相爺了。”
“你——”肖仲之更是驚愣,脫口問道:“我爹在京城?”
'314'出使!餘下的恩怨31
緊急通知:網站正在遭受不明攻擊,可能會導致訪問緩慢。 陳總管道:“咱家收到訊息了。老相爺昨日剛到京城。您在宮裡,大概有所不知吧。”
“昨日到京城?那豈不是在半個月前就啟程了?”肖仲之像在詢問,或者說是自語多些。如此看來,在他自己回京沒多久,父親就進京了。拖著病重的身子回京,路上折磨得住嗎?
這一下怎麼辦?他想死都不得了。如果他死了,那麼以後呢?若傳出去是沈素兒殺他的,那她怎麼辦?還有,她干涉朝政的事會傳出去嗎?若由父親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肖仲之的目光冷然,緩緩的看向陳總管,平靜道:“陳公公,我爹現在知道太后干涉朝政嗎?”剛才他以為自己的父親的動作,他掌握得很好。現在才知道,陳總管和自己的父親一直都會單獨往來。若這樣,那沈素兒的事呢?不得不先問一下。
“你剛才不是說已經給毀了嗎?”陳總管心底暗驚。要拿到證物,憑他的職位並不難,只是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