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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我沒辦法,推也推不動,直接就開始在我背上敲,咚咚兩重拳下來之後,我喉頭一甜,牙齒一鬆,就是一口血噴了出來,那血噴了牢頭一袖子都是。
“小姐——!”福叔被那牢頭揍得都站不直身了,看我吐了口血之後,驚得捂著肚子爬了過來。
本來牢房裡派飯就比較吵嚷,但是我們這邊鬧大了之後,臨近能看到我們的的兩個牢房都全部安靜了下來,全部盯著我們這邊,也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
這邊安靜了,就顯得我們幾個出聲的人發出的聲響特別大,賈常玉那邊可能也聽到了吵鬧,我在眼睛一陣陣發黑的時候聽見了賈常玉擔心的叫聲:“卿兒——!是不是你?!那邊發生什麼事了?!卿兒——!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卿兒——!你回答爹啊!”
我爬起來,甩了甩髮暈的頭,用盡力氣對著外頭喊:“爹——!我沒事——!沒事……”
就喊了幾聲,已經完全沒力氣了,喉間乾澀得我一陣猛咳。
“嗯呵?原來你爹在那邊啊……”那牢頭一聽我回話,就滿臉獰意。
我狠狠地抬頭,“罵你……也是我罵的!咬你也是我咬得!是個男人的,就衝著我來好了!別扯上我爹!”
“男人?!哈!老子連你女人都能揍了!還跟你講這個?!哼哼……養不教,父之過……我看啊,你也是不知悔改的東西了,不如,我去好好和你爹溝通溝通,讓我來教教他,該怎麼教女兒!”
聽著他無恥之極的話,我的手一僵,剛剛摸到地上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就在手裡緊緊
握著。
搖搖頭,我扯了嘴笑了笑,往邊上吐了口血腥味濃重的口水出來,比他顯得更流氓,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是麼……這麼說,你就是非得去了是麼……”
那牢頭看我挑釁的樣子,哼了一聲,扭頭就往外走。
他這一轉頭,正合我意,手裡握著石頭就往他那衝,對著他的後腦勺狠狠敲了下去!
他被我一下砸暈了,跌坐到地上,邊上的兩個獄卒也連忙來拉我,我一把甩開那石頭,坐在那牢頭胸口前,一拳拳地抽在他臉上,膝蓋卡在他脖子上卡得死緊,任憑那邊上兩人怎麼拉我都不起來!
什麼都可以,他打我,侮辱我,都沒事!但是別扯上我爹!
“我讓你打我爹主意!我讓你打我爹主意!丫的個呸!姑奶奶今天就算打死你然後自己去死也不會讓你這個人渣碰我爹一根頭髮!”
那牢頭好容易緩過神來,立刻想掙扎著爬起來,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懸殊是無需置疑的,就兩下子,我就被他掀翻了。
福叔在邊上拉著那兩個小獄卒,也是半分動彈不得,見那牢頭站起來了,只得大喊:“小姐!別打了,小姐!你打不過他的!小姐——!”
我扭頭,又呿了口血水,呸,誰不知道打不過他啊?!
我壓根就沒想打過他,就是他把我逼急了,人家狗急了還能跳牆,我賈亦卿這裡的牆是沒本事跳了,那麼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反正說不準明天就是掉腦袋的事兒,多拉一個到閻王當前評理我也不怕!
那牢頭的眼都爆出血絲來了,那大氣一直重重地從鼻子裡哼出來,才想撲過來,忽然外頭就有個獄卒跑了進來,嘴裡還一直嚷嚷,“張爺!張爺!打不得啊!打不得——!”
幾下就跑到那牢頭邊上,那牢頭見他來,橫了他一眼,恨聲道:“打不得?!管他天王老子!我說能打就能打……”
那卒子連忙拉下他,附近耳語,邊說,那牢頭叫罵的聲響就越小,最後嘎然而止。
再起身的時候,那嘴臉忽然就變了,恭恭敬敬地對我彎了個腰,道:“賈小姐,有位貴人想見見您。”
………………
………………
這個牢房很大,出了關押犯人之外,還有個側堂用來審問犯人的,我跟著一個小獄卒就往和悉才的牢房剛好相反的方向走。
其實對於是誰要見我,我心裡還摸著個七八成的底,應該是……司馬祈。
現在也只有他有這個能力了。
可是,在臨出牢房的剎那,福叔把我拉過去說的一句話,卻震得我到現在還不能回神。
什麼叫汝南王司馬亮已經死了……但是司馬祈還只是世子,我要小心?
司馬亮其人,我見過不知多少回了,是個酸儒般的人,本就不適合在官場上打滾,但是一直貴為太宰,也處於權力中心,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