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炎點頭道:“你分析的很對,燕回絕對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西川大皇曆代殘暴,能在猛虎身邊安寢的又如何會是簡單良善之輩?”
青夏說道:“同時,齊安也有嫌疑,他當先進咸陽城,雖說是和楚皇不和,但是也有為了躲避嫌疑之疑,齊安為人深沉,思慮嚴禁,心狠手辣,與你為敵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相反,我反而並不是很懷疑太子和燕王,因為一旦你出事,他們嫌疑最大,在這個多事之秋,他們不該把髒水潑在自己的身上,畢竟大秦香火鼎盛,皇上疑心又重,這樣因小失大的行為,實在不是智者所為。”
秦之炎淡笑點頭,說道:“我們似乎還漏了一個人。”
青夏皺了皺眉,許久,才沉聲說道:“你說的,是四皇子秦之燁?”
“恩,”秦之炎點頭說道:“我若身死,太子燕王隨之倒臺,六弟自立門戶,向來不依靠各方權貴,加之含有大戎血統,並未封王。七弟九弟依附二哥,也不成氣候,之翔剛剛插手軍務,還無根基,也不足為懼,其他兄弟年紀還輕,在朝中資歷不深,相對之下,四弟從低等士兵出身,和東南水軍私交密切,是除我之外皇室的第二位皇子將領,極有可能會取我而代之,統領北疆。再加上他有北地部族的支援,到時候振臂一呼,朝中文武大多會順水推舟,轉而支援他。那麼太子一位會花落誰家,就十分簡單明瞭了。”
青夏不由得微微有些吃驚,她芮然也懷疑四皇子,可是卻沒有秦之炎這般孥定,畢竟當日在太和大殿上,他還曾經幫自己說過話,沉聲說道:“真的是他嗎?沒想到他這麼狠毒。”
“我也只是猜測,”秦之炎笑道:“我只是分析除掉我之後,誰會因此得到最大的利益,當然不能保證太子和燕王不會一時愚蠢,被熱血衝了腦子。”
青夏皺眉道:“沒有一定的把握,你從不會胡亂說話,這裡面一定有原因,我會加緊派人好好看守住四皇子的府邸。只是若是真的是他的人,就未免太讓我失望了,我原本還當他是個人物,沒想到手段竟然這般粗糙,難蹬大雅之堂。”
秦之炎說道:“其實不然,只是你的護衛方法太過嚴密,毫無破綻,他們想成事也很難。”
青夏笑道:“我就當你這句話是在誇我了。”
秦之炎灑然一笑,攬過青夏的肩膀,說道:“本來就是在誇你。”
“對了,”青夏突然說道:“東南部的水師統領,我聽說是個女子,真是了不起。”
你是說6華陽,她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為人極盡忠勇,果敢善斷,謹慎機智,巾幗不讓鬚眉。”
青夏揚聲問道:“你認識她嗎?”
秦之炎點頭道:“她小的時候,母親被姨娘欺負,她孤身一人設計殺了姨娘,被家人現之後逃出府,險此被殺掉,是我偶遇下救了她。那時候我正前往北疆大營督軍,她曾在我身邊呆了三年。”
“待了三年?,青夏瞪大了眼睛,說道:“這麼說你是她的救命恩人?”
“說不上,”秦之炎微微一笑,“她本來聰慧敏銳,就算我不救她,她也會有自保的方法。後來我派人安排她去逐洲生活,還給她安排了一門好親事,誰知臨到成親的時候她卻逃了,直到三年前,我才知道她的訊息,原來她女扮男裝從了軍,更因為作戰勇猛!毫不懼死,青雲直上,只可惜兩年前女子身份暴露,險些喪生,我在朝中周旋了一下,父皇也感嘆於她女子從軍的勇氣和毅力,親自冊封她為6家家主。”
“果然不簡單啊。”青夏感嘆道。
秦之炎笑著拉住她的手,說道:“依瑪兒若是從軍,不會比她差的。”
青夏笑道:“那是自然,我好歹也是西川女將呢,當初在軍情處的時候,也是安全部最優秀的特工。”
秦之炎見她自吹自擂,開心的哈哈一笑,青夏見了,打趣他道:“對了,你知不知6華陽為什麼會逃婚?”
秦之炎一愣,皺眉道:“難道你知道?”
“當然了。”青夏昂說道:“她在人生最危難之際為你所救,當年她年紀幼小,你玉郎神豐,你們朝夕相處三年,她八成是對你生出了情意,才不願意成婚的。”
秦之炎笑道:“亂講,華陽為人堅韌,性格執拗,不是你想象中的柔弱女子,不要亂說。”
“再堅強也是女人,”青夏搖頭說道:“是人就會有七情六慾,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害了人家大姑娘一生還不自覺,真為她覺得不值。”
秦之炎眉梢一揚,眼神溫軟的抱住青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