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南句容一線;由天王寺經上葛村前進的日軍約一個聯隊;進佔湖熟鎮;與此同時;句容以北日軍突入湯水鎮**第一線陣地;與據守湯山及湯水鎮的中**隊展開激戰。
臨杭方面;日軍憑藉超強的戰鬥力;採取步步緊逼的方式;朝臨安城挺進
據守臨安周邊防線的**在張發奎的嚴厲督促下;奮起抵抗;但各部戰術呆板;官兵戰鬥意志極差;在日軍針對性很強的戰術面前;總是支撐不了多久就崩潰了。在淞滬戰場有著出色發揮的第一二八師;受到友軍連累;兩次都差點兒被日軍包餃子;對此師長顧家齊非常無奈;找到戴民權、盧興榮等友軍師長;一起找吳銘尋求幫助。
聽了張東寧的彙報;吳銘點頭一笑:“去見見也好;唇亡齒寒;看看我們能有什麼幫到忙的”
此番臨安北線和東線戰場接連吃敗仗;眾將趕來很可能是請求吳銘派兵增援;協助防守。可經過連續血戰;新二軍各部損失慘重;實在不宜再出戰。吳銘看看能否在不動用部隊的前提下;透過其他手段幫到友軍。
“軍座;這次他們要是有什麼要求;可不能輕鬆答應。上次他們購買日軍戰俘和屍體;大約還有五十萬大洋的尾款沒有結清聽說他們透過轉賣俘虜賺了一大筆;我們至少得把自己的本錢拿回來;你說是吧。”
張東寧樂呵呵地說道;肚子裡開始冒壞水。
“我心裡有數”吳銘給了張東寧一個會意的眼神。
張東寧笑容燦爛;對自己的師長深感欽佩。吳銘長相英俊儒雅;長期的軍旅生涯帶給人一種雄姿英發的感覺;宛若三國時期的儒將周瑜。只有與他親近之人;才能看出其實這廝就是一個兵痞;一個可愛的兵痞;一個異常關愛兄弟的兵痞。
吳銘推開會客室的門;對裡面站起來焦慮不安的戴民權等將校道:“諸位;請恕吳某來遲一步;千萬不要怪罪啊”
見吳銘來了;戴民權、顧家齊等將校主動迎上去。顧家齊著急地說:“吳軍長;你可算來了我們都等著你救命啊”
“諸位請稍安勿躁”
吳銘鏗鏘有力地大聲說道;蓋過顧家齊等人惶急的聲音;然後拉著戴民權、顧家齊的手;在長藤椅上坐下。
張東寧也請盧興榮、高孟華等將領以及他們的參謀長坐下。
“來;就是有天大的事情;只要有我在;有新二軍在;絕對誤不了事……諸位;請先喝杯茶潤潤喉嚨”吳銘對大家客氣地說道。
滿飲一杯茶水後;戴民權等人的焦躁情緒立時去了幾分。戴民權放下茶杯;湊到吳銘身邊:
“吳老弟;這一次冒昧打擾;是想請老弟伸出援手;救我等一命啊”
“救命?”
吳銘一聽皺起了眉頭:“沒那麼嚴重吧……怎麼說我們都有七個師在;而且佔據地利;以逸待勞;日軍要想打過來;談何容易?”
“不行啊”
顧家齊插嘴說:“日軍攻勢太犀利了;加上有重炮和空軍戰機助陣;每次我們的防線都被日軍輕鬆突破;再退下去;就要退入臨安城了。而且;根據情報部門通報;日軍又有部隊在杭州灣登陸;轉乘內河船隻;沿西溪和南紹溪增援臨安;我們的壓力大增啊”
透過杭州情報站站長秦源少校日前的來電;吳銘已經知道日軍援軍是從國內抽調的獨立混成第七、第八旅團;每個旅團大約八千人;實力不俗。但從杭州到臨安;以現在的交通和水文條件;起碼還得兩三天時間;根本沒必要如此慌張。
吳銘道:“戴老哥;在**將領中你算是老資格了;你這個做前輩的應該給後輩立下一個好榜樣……你們上一次購買日軍戰俘和屍體的尾款還沒有付清吧?”
聽吳銘提起錢款;戴民權于于一笑:“這段時間我們手頭有點兒緊;所以只能拖欠一下;以後一定付清。”
吳銘臉色一下沉下來;雙目如電;盯著戴民權冷冷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戴師長;你們轉手把我們的俘虜賣出高價;賺了個盆滿缽滿;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們是不是不打算付賬了?”
“這……不是這個意思……”戴民權有些驚慌。
“那是什麼意思?”
吳銘怒氣衝衝地質問:“這些俘虜都是我們新二軍官兵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把那些戰俘賣給你們;你們可知道我揹負多大壓力?現在你們竟然跟我說錢不夠;是不是想翻臉不認人啊?”
說到這兒;吳銘跳起來;漲紅著臉;像一頭髮怒的獅子;對著戴民權等人咆哮道:“諸位;我們新二軍兵痞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