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攻擊。
從懸崖上扔下的手榴彈和手雷;落在日軍卡車隊中;其中大部分都落到卡車車廂裡;化為一團團火球;擁擠在車廂裡的鬼子兵;連跳下車的機會都沒有;瞬間就被炸得血肉橫飛;殘肢斷臂紛紛被氣浪掀出車廂。
也有手榴彈掉落在卡車的駕駛室裡;隨著爆炸聲傳來;汽車油箱被炸開個大口子;流淌的汽油碰到濺射來的火星;迅速燃燒;油箱裡壓力倍增;沒過一會兒就“轟”地一聲巨響;汽油發生劇烈的燃爆;烈焰向四周激射;把遠近的日軍引燃。
隨著十多輛卡車先後燃起大火;隱身於黑暗中的鬼子兵原形畢露。
驚慌失措的鬼子兵看不到山上的中**隊;而鬼子的一舉一動;卻在中國官兵眼裡無所遁形;密集的機槍子彈噴湧而出;如狂風暴雨般罩向日軍;山下響起一陣陣“嚓嚓”的子彈咬肉的聲音;鬼子成片成片地倒下。
過了大約三分鐘;山上的新二師官兵已經投完所有甜瓜手雷和木柄手榴彈;立即端起步槍和衝鋒槍向日軍猛烈射擊。
殘存的日軍紛紛散開;試圖尋找遮掩物躲避;並組織火力反擊。但是日軍處在山下;無法用手雷對高處進行還擊;開槍還擊的話;熟悉了光亮的眼睛根本看不清高處夜幕保護的中國官兵。
“巴嘎”
日軍基層軍官和士官氣得破口大罵;大聲命令還擊;可是那些拔出軍刀暴露身形的指揮官和機槍手;迅速淪為新二師狙擊手的獵物;日軍還擊火力始終組織不起來。鬼子擲彈兵找好位置蹲下;準備用擲彈筒向山上發出光亮的地方進行炮擊。可是還沒等他們調整好射角;就被從山上射來的迫擊炮和擲彈筒發射的炮彈彈幕覆蓋;一連串猛烈的爆炸後;鬼子擲彈兵帶同他們的擲彈筒一起;被炸得四分五裂。
攻擊持續了約半小時;等到日軍反應過來;隨著後續援兵源源不斷到達;構築起穩固的防線並向山頭髮起進攻;等待他們的卻是空空如也的陣地;而這時日軍已經足足耽誤了一個多小時的行程。
此次襲擊;共造成日軍一千一百三十七人傷亡;摧毀運兵卡車十六輛、彈藥車九輛;這個壞訊息讓正在塘棲鎮東李家橋村做短暫休息的第七師團長園部和一郎憤怒欲狂;拔出指揮刀把面前的桌子給砍成兩半。
參謀長藤本吉雄大佐腹誹不已;不過卻不敢出言譏諷;依然好言好語勸道:“閣下;連夜行軍對我們的危害實在太大;此前在白雲橋、三家村等地都遭遇支那軍隊襲擊;到現在已經損失了兩千多人;差不多兩個大隊沒了。還未正式與新二師接戰;我們就損兵折將;將士們又累又乏;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
園部和一郎瞪了參謀長一眼:“藤本君;越是這樣;越是證明支那人膽怯了;我們應該抓緊時間;全力向杭州靠攏;只有勝利才能振奮軍心士氣;其他一切都是空談明白嗎?”
“哈伊”
藤本吉雄無奈地低下頭;心中暗暗祈禱黑夜快點兒過去。
武昌東湖官邸;將星雲集的會議室裡一片寂靜。
蔣介石對吳銘心生愧疚;若不是他嚴令新二師馳援杭州;吳銘大可率部向深山裡一鑽;就算是給日軍插上翅膀也追不上。
但現在;肩負保護浙江省府以及杭州數萬民眾轉移重任的新二師;不可能扔下一切一走了之;在日軍重重包圍中生死難料。
“委座;杭州形勢太過險惡;新二師恐怕……”
軍事參議院院長陳調元上將搖了搖頭:“浙江省府的錢糧稅賦非常重要;若是事不可為委座;我建議請惕我將軍將不易攜帶的物資擇地填埋;萬萬不能落入日軍手裡。”
蔣介石點了點頭:“有理;那就請蔚之代為擬定電文吧”
林蔚領命而去;此前一直沒有開口的軍令部長徐永昌站了起來;建議道:“委座;吳銘及新二師困難重重;若是真有什麼不測;請委座明令褒獎;厚賞全軍”
“這個是一定的;對待有大功之人;我向來不吝賞賜。”蔣介石語氣鏗鏘地說道。
“委座;以我來看;吳銘及新二師逃得生天的機率還是很大的”何應欽淡淡一笑;忽然插了一句。
“哦?”
蔣介石驚奇地問道:“敬之此話何意啊?”
白崇禧一聲譏笑:“日軍第二、第四、第七和第十八師團實施合圍;三大主力師團雲集杭州;若是讓新二師逃脫;岡村寧次會不會考慮以剖腹來向他們的天皇謝罪呢?”
白崇禧話中有話;要知道岡村寧次是日本陸大高材生;經過駐外武官、關東軍、陸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