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級。負責發射的那名士兵沒有回頭申辯;只是在心中默默計算與重機槍陣地的距離和發射角度。
見中**隊的進攻勢頭被成功壓制住了;伊藤少佐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看著前面躲藏起來的中國士兵都不敢露頭;心想這一次支那軍的進攻依然將在強大的帝國海軍官兵面前潰敗。
根據軍令部情報部門反饋回來的訊息;前幾天打退的第八十八師乃是中國陸軍最精銳的勁旅;全德械裝備;更有德國顧問進行統一訓練;但依然在司令部大樓堅固的防禦體系面前鎩羽而歸。
先前第八十八師堂堂正正的進攻;軍人不怕犧牲前仆後繼的勇武精神就連伊藤也為之動容。此時進攻的部隊躲躲藏藏;慢慢地朝前推進;看到他們一個個為了躲子彈而撲倒在地的狼狽樣;伊藤少佐臉上浮現一絲不屑;心裡鄙視不已。
伊藤少佐轉過頭來;看到工事角落裡一個帶著白袖套計程車兵縮頭縮腦;再仔細一看原來是太陽旗;心頭怒火騰騰而起;伸腿使勁踹了一腳;然後把這個可憐計程車兵揪起來;雙眼噴火;怒吼道:“巴嘎;你怎麼能把神聖的大日本帝國國旗綁到你手臂上?”
此時呂魁元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兩眼直直地看著眼前的日軍少佐……自己好好地趴在工事裡這老鬼子怎麼一下子就把自己拽起來了?若是在別的地方;他會讓這個敢踹他屁股的傢伙死得很難看;但此時此地;他卻不能說話;只會幾句簡單日語的他若是開口;一定會暴露整個行動隊。
呂魁元不太明白日本人對太陽圖騰的信仰;伊藤少佐看到呂魁元如此褻瀆國旗;就跟挖他的心肝差不多。
“八格牙路”
伊藤少佐兩隻眼睛都快要噴火了;身前的呂魁元身材高大;伊藤少佐自己個頭卻不高;只到呂魁元的下巴處。為了壓呂魁元一頭;他跳起來;伸手使勁打了呂魁元一個耳光;嘴中憤憤不平地罵道:“八格牙路;你這個傢伙怎麼敢這麼作賤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國旗?”
說話間;伊藤伸出手就要去解呂魁元胳膊上的日本國旗;呂魁元一伸手;抓住了伊藤少佐襲來的手。
呂魁元下意識地用上了力度;手上青筋暴起——系在胳膊上的日本國旗是分辨敵我的識別標誌;哪裡能讓伊藤隨隨便便摘掉呢;要不然被自己人誤傷那就虧大了。再者說了;眼前的日本軍官嘰哩呱啦;語速奇快;呂魁元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氣憤之下情不自禁使上了暗勁。
“嗯?”
感到一陣劇痛的伊藤少佐眉頭一緊;有點不可思議地看向呂魁元;照現在呂魁元五等水兵的軍銜看;根本就是一個新兵蛋子。
日本不管是陸軍還是海軍都等級森嚴;面對長官的凌辱;士兵通常都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士兵若是稍有反抗;則會迎來更加嚴厲的懲罰。
這傢伙怎麼敢反抗自己呢?伊藤的手彷彿被鐵鉗生生地給夾住;手骨彷彿都要撕裂開了;痛得冷汗涔涔而下;嘴裡大聲斥罵:“八格牙路;你想襲擊長官嗎?放手;快放手”
突發的變故讓周圍的人看傻了眼;呂魁元臉上通紅一片;熟悉他的人就知道他已經快到發飆的邊緣了。
這時;一個軍官從工事裡跳起來;兩步一躥;一把拉住呂魁元的手。呂魁元轉頭一看;不是旁人;正是手下第五連——日語特種連副連長陳四貴;他用帶著北國口音的日語對著呂魁元一通臭罵:“混蛋;你這是襲擊長官;快點兒放手”
一見是自己人;呂魁元冷哼一聲;無奈地放下;在陳四貴的示意下;趕緊低下頭;一幅順從的樣子;但兩手已經緊緊地抓著胸前的南部衝鋒槍;一有不對;馬上就將這個日本軍官率先給斃了。
“少佐閣下;對不起;我弟弟不懂事。剛才冒犯您了但是我弟弟把國旗綁在胳膊上;是有原因的”
陳四貴白淨的臉上掛滿阿諛的笑容;拉著伊藤少佐;用日語賠罪:“我弟弟是虹口道場的學員;才參加軍隊不久;對軍中的紀律不太瞭解;請您原諒我們島根縣有一個習俗;將國旗系在胳膊上;就會被天照大神的榮光所照耀;子彈就打不中我們了。”
“巴嘎”
伊藤少佐臉色一冷;但看看人高馬大、一臉兇狠的呂魁元;伊藤少佐不敢發飆了;將滿腔的怒火轉移到陳四貴這個士官哥哥身上;惡狠狠地說:“八格牙路;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離奇的風俗”
突然;前方“嗖”的一聲響起一道紅光從對面街道一個院落躥出;瞬間就朝著眾人頭上飛了過來。
“轟——”
“砰——”
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