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茂密樹林裡;二旅一團尖刀連一百四十五名官兵在最後一個埋伏地點聚集;此時霧氣已經隨著初升的太陽漸漸消散;視線好多了;再想打黑槍也沒有那麼容易了。
方勝德趴在樹林邊的草叢中;從望遠鏡裡看到垂頭喪氣的紅方官兵;心中暗暗好笑;師長傳授的麻雀戰術還真好用;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傷亡就讓紅方損失慘重;最為重要的是嚴重拖累了紅方前進的速度;使其士氣全無。
方勝德將望遠鏡交給一旁的副連長王鵬中尉;隨後就召集官兵部署下一次伏擊。
密切觀察紅方動向的王鵬舉起望遠鏡看了幾眼;忽然皺緊眉頭;招招手叫住正要離開的方勝德。
方勝德匍匐著來到王鵬身邊;小聲問道:“什麼事?”
王鵬指了指行軍中的紅方官兵;憤憤不平地說:
“連長;你看;正在行進的那些王八蛋中間;有的分明已經被我們佈置的地雷給報銷了;現在依然扛著槍若無其事地行軍喏;那個帶隊的軍官;如果我的那把狙擊槍裡裝的不是演戲子彈;他早就陣亡了”
方勝德拿過望遠鏡一看;發現一名脖子上掛著望遠鏡的上校;正在幾名警衛的簇擁下;站在行軍隊伍旁邊不停地鼓舞紅方官兵計程車氣;渾然不顧按照演戲規定他早該“光榮”了。看到其揮著手不停比比劃劃的無恥勁兒;方勝德氣憤無比。
方勝德仔細觀察了一下;紅方行軍隊伍中起碼有一百多名官兵應該判屬陣亡之列而從此次演習中出局;但一個個還生龍活虎地前行著;只是從行軍隊伍的前方換到了後面。
方勝德肺都要氣炸了;他回到林子中央;將班排長們召集起來開會時說明了這一異常情況;弟兄們聽了無不義憤填膺;此前他們已經給御林軍留下顏面;對方竟然這樣厚顏無恥地作弊;實在是氣煞人也。
方勝德強忍住怒火;迅速作出行動部署;揮揮手示意大家散去;做好最後一次攻擊準備。
“連長;敵人已經進入雷區了;現在起爆嗎?”
觀察哨位置上一個長得虎頭虎腦的戰士回過頭來問方勝德;方勝德舉起望遠鏡一看;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那個早該退出演習的上校軍官又帶著一隊士兵在前面開路了;當下轉過頭朝那個戰士一瞪眼:
“混賬你沒瞧見只有不到一個連的人馬進入伏擊區嗎?我們要等他們大隊開進去再引爆;來個一鍋端……你給我盯準了;老子派人專門打那個軍官—
方勝德說完;臉上浮現不屑的冷笑。
這次出擊;團長韓鐵城讓他把全團用的演習地雷全帶上了;若是真正的地雷;他相信這次襲擊下來;御林軍們起碼會消失一小半。
又過了七八分鐘;大約一個團的紅方官兵開進雷區;方勝德斬釘截鐵地下令:“準備引爆小狗子;開槍打那個帶隊的軍官”
“砰——”
一聲沉悶的槍聲響起;正在指揮部隊的陳喜同;胸口再次一陣劇痛;他不敢置信地低下頭;在凹進的心窩部發現一點白痕——真見鬼;這已經是第二次被對方的狙擊手一槍命中了
紅方官兵訓練有素;很快匍匐在地;拿著槍左右觀望;試圖尋找狙擊手所在位置;陳喜同漲紅了臉;一指前面的密林;高聲喊道:“快;就在那邊上
“砰——”
又是一聲槍響;陳喜同身上再次中了一槍;不過這一槍沒打胸口而是直接打到了他的肚子上;在那裡再次留下一點白痕;這位一再違規的參謀長疼得彎下了腰。
緊接著;四面八方一陣劇烈的爆炸聲響起;每一聲響動都驚天動地;直讓置身爆炸圈內的紅方官兵耳朵一個勁兒地嗡鳴。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密林之中衝出一群猛虎;他們手持捷克輕機槍、湯姆遜衝鋒槍等近戰武器;對著紅方官兵一通猛掃;雖然演習彈不能致命;但也打得紅方官兵鬼哭狼嚎;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防禦。
等到馮聖法帶著大隊人馬趕來的時候;看到東倒西歪計程車兵身上佈滿白痕;按照演習規定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不由恨得連連跺腳。
一直以來;馮聖法就自負對特種作戰研究頗有心得;但直到現在他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特種作戰;眼前對手僅僅採用打冷槍、埋地雷等小手段;就讓自己損失慘重;最為重要的是現在全軍進展緩慢;士氣已經降落到了谷底。
堂堂的中國憲兵;百萬軍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竟然連對方的毛都沒摸到一根;想想馮聖法都覺得無比憋屈。
陳喜同一臉鐵青;一把抓住帽子向地上一擲;對馮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