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但是此刻一見到那張相片,她還是忍不住落下了淚,那是五年前他們剛剛陷入熱戀的時候,一起去遊樂場玩耍,讓路上行人幫忙拍的,那一年也是他笑的最多的一年,好像自從他結婚之後,就再也沒有對她這樣笑過了,他們之間相處的模式也冰冷了許多,從最開始帶著玩笑的談話,慢慢的對話越來越少,到後來幾乎是點頭招呼的公式一般,從一進門沉默不言,直到在床上激情綻放的時刻,他才會呻吟出聲,低聲喚她的名字。
這是她這輩子唯一的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啊,就此煙消雲散了,包括她逝去的五年的青春,包括那兩個無緣的孩子。
這是她一生都無法遺忘的傷疤,深深的刻在心中的最底處,原以為這輩子她都不會再去碰觸它了,讓她怎能不心痛如絞?
五年多無怨無悔付出的感情啊,不是短短五天,也不是短暫的五個月,而是她心之相隨的兩千個日夜,心底的那份痛那份傷,又怎麼可能說忘就忘,不餘一絲殘留?更何況,她和他才分開了三個月,要讓一個人在三個月內完全忘掉歷時五年深入骨髓的感情,有可能嗎?
她自認她不是神,而只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凡人,她做不到!
看著她原本微微含怒的臉龐忽然間失去了生氣,豆大的眼珠一滴滴的砸在地面上,更像砸在他的心口,他滿腹的怒火不翼而飛,帶著心疼摟緊了她,輕柔的拭去她面上的淚痕,看著那雙含淚的眼眸,透過一層淚霧,隱隱的帶著無盡的哀傷淒涼,更似乎透過股荒涼,他的心猛地一揪,似嫉似怒又似勸的問道:“哭的這般厲害,是不是他已經死了?”
口中這樣惡毒的說著,他心中卻疼痛的明白幾分,只怕她已經愛慘了這個男人,能讓她哭得這般傷心,說明他們不是緣盡情末了,就是那個男人已經死了。
當然,他的心中再趨向於第二個答案,否則的話,萬一那個男人就像他一樣後悔了,回過頭來再尋她,他自己豈不是沒戲了?
聽到他的話,蘇心怡一怔,隨即想起浩哲對孩子的無情,不禁發狠說道:“是啊,他已經死了,再也活不過來了!”
在她的心中,從此就當他已經死了!
說完,她把相框翻了過來,從裡面抽出那張照片,從中間一扯,將兩人撕了開來,又將那男人的照片撕成碎片,往空中一拋,看著紛紛下落的碎片,面容一整,將自己那半拉照片遞給蘇子楓,淡淡說道:“你仔細看看,這上面的我已經二十六歲了,那就是我蘇心怡,而不是你的妻子夏心蓮,所以你對我不要再做糾纏。”
楚子楓依言仔細看去,果然那照片上的女人和心蓮一摸一樣,但年紀似乎大了好幾歲,氣韻上也大相庭徑,相差甚遠,果然不是一人。
他的臉沉了下去,緊緊擰著雙眉,顯然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片刻之後抬眼看她,堅定的說道:“我不管,現在的你又沒那麼老,自然還是我妻子。你,休想再說此類話來搪塞我,我告訴你,你是逃不開的!”
見他如此固執,蘇心怡搖頭說道:“你喜歡的是小蓮,我不是小蓮,而是剛和你認識兩三個月的蘇心怡。你現在能夠確定,你喜歡的是我還是喜歡從前的小蓮?”
說完,見楚子楓呆愣在那裡,雙眉輕皺,面上一片迷茫,她幽幽嘆息一聲,起身輕聲說道:“你慢慢想吧,我得出去買點東西吃了,否則砸門都等著餓肚子吧。”
見他仿若未聞,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站在那裡,她搖頭無奈的笑了笑,看了一下皮包中錢包銀行卡仍在,就開門出去了。
超市中,她買了好多食材,也給楚子楓買了毛巾牙刷等日常用品,又拐到精品店給他買了幾套換洗衣物,這才開車回來。
一進門,放好東西,就鑽進廚房,見廚房內仍舊整潔一新,根本就不像她想象中到處都落滿了灰塵一般,她特意看了一下日曆,發現今天距她穿越到古代的那天已經隔了兩三個月,看來這裡的時間過的和古代很一致,沒有發生什麼一年當兩年的情況。
看著這乾淨明亮的廚房,她心中又是一酸,心下明白,她不在的這三個月,他應該有派人繼續過來打掃衛生,也許他也偶爾會過來看看吧。
既然已經分手了,他還來做什麼?是嘲笑她不自量力,居然妄想生下的孩子,還是不放心她的身體,抑或是他的心中也有她的存在,雖然不多,但是那感情曾經存在過?
只是不知,當看到房內空無一人的時候,他的心中會是什麼滋味,會想她嗎?
不管是哪種原因,她永遠都記得那天,看著剛下手術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