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心裡準備吧。
顧廷燁皺了皺眉,對於明蘭剛才最後一個字眼微感不滿,沉著一張臉道:“若不當心些,頭天晚上說的話,第二日便都傳出去了。如今外頭事情多,不可後院起火。”
明蘭頗興味的看著他,其實她今日的最大收穫,不是這一眾奴僕的底細,而是這個男人的行為模式,嗯,十分有趣。
早從幾日前起,明蘭就覺著顧府內宅行事頗沒個章程,人事混亂,僕役懈怠,管制很沒條理,明蘭一番查問下來,發現與其說是僕役們的問題,不如說是顧廷燁的問題。
他立府一年多來,似乎根本懶得理睬府中事務,只安了幾個管事料理日常運作,然後從軍營裡調了一隊親兵嚴厲看守府院大門,幾把一眾僕役當人犯來看管。只要他們不犯錯,不生事,沒有可疑舉動,其餘什麼吃食穿戴生活質量他一概是不管的。
在庫房大門上押上幾把重重大鎖,明明裡頭賞賜成山,珠玉滿箱,他也懶得擺放出來;任憑府邸裝飾簡陋的好像破落戶,把公孫先生的小院看的死緊,門口日夜有人看守,就差設兩暗號,進一趟外書房比進天牢探囚還難,進出要搜兩回身。
明蘭思忖了半日,忽然想起了長柏哥哥。
長柏的謹慎似是與生俱來的,不需什麼提點,行止間自然而然就會小心一二,羊毫在他身邊服侍了十幾年,何其熟稔,但只消文箋略有翻動,長柏立刻會知道,這大約是成功文官的必修課,精細、謹慎,盛老爹少年時代經過一番修煉,也有這般功夫。
但顧廷燁並不是一個天生謹慎小心的人,許多事情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