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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種莫名的情緒浮上心頭,不由擔心的問道,“木槿。沒事吧”

無力的搖搖頭,嘴角勾出的笑容顯得那麼的牽強與蒼白,起身對著面前的男子抱歉的笑笑。

“叔叔。我有點不舒服,想先回去了,您請自便”

還未等舒硯齊有所反應,木槿便踉蹌著腳步跑了出去。此刻的她,只想逃離,逃離那個喧鬧的塵囂,逃離那片令人心驚的情感。

無法自拔的除了牙齒,還有愛情以及不能割捨的親情

在蘇木槿的眼裡,愛情與親情其實是一體的。當愛情變得如細水長流般緩慢流動時便成就了相依相儂的親情。對於這一點,蘇木槿從來都持肯定的態度,就像當年她堅信陪她攜手到最後的人一定是周放,她和他一定會是世上最親密的情人,最溫暖的親人。

可是,此刻,他們變成了親人,卻不是如蘇木槿想象中那般發展,他們可以是最溫暖的親人,卻永遠也成不了最親密的情人。

因為,他是她的哥哥,同父異母的哥哥。

多麼諷刺的世界,多麼荒唐的血緣,多麼讓人無力的結合

蘇木槿深深的蜷坐在臥室的角落裡,大腦一片空白,無力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她只得用雙臂用力的抱緊自己,她害怕在自己一個不小心的空隙裡,便會流失了所有的一切。

明明沒有眼淚,但眼底閃亮的溼意卻又是那麼的明顯,明明沒有哭泣,卻能聽到空氣中傳來哀哀的泣音。

五年來的忍辱負重,五年來的步步為營,她在屈辱中嚐遍萬千的艱辛,她在險惡中品盡千萬的苦楚。她用單純的外表蠱惑他人,用自己的身體交換身居高位的權力。這些,為的是什麼

此刻的蘇木槿茫然了,一直以來追求的信仰瞬息間便崩塌了,原本恨之入骨的人如今卻成了她唯一的親人,甚至,他們之間還存在著最親密的關係。

這讓她,情何以堪這讓她,如何自處

蘇木槿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明明是一刻鐘以前的事情,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改變了她所有的執念。

唯一的哥哥,唯一有血緣關係的人。真的只是唯一了可這個唯一卻再也不是她心中一直祈求的唯一了。

黑色的蓮花安靜的停靠在小區濃重的陰影裡,在這個被烈火炙烤的夏季,小區的人們除了上班族以外,其餘的人基本上閉門不出。所以,誰也沒有注意到,這輛黑色的蓮花已經在此停留了一天一夜。

車內的男子依舊只是靜靜的凝望著遠處那一抹淺藍,緊閉的窗戶,只能從外微微的看出一點淡漠的顏色。

周放微微皺了皺眉,那麼熱的天,難道她都不開窗戶的繚繞的煙霧纏繞在男子修長的指尖,隨著車廂內的冷氣微微晃動著飄渺異常的身軀。周放已經記不清這是自己抽的第幾支菸了,明明前一刻還在辦公室內坐的好好的舒氏總裁,卻在下一刻又因為心裡莫名的不安驅車來到這裡,且一呆便是一天一夜。

自嘲的笑笑,周放覺得自己真是不可救藥了。明明對方都算是有家室的人了,卻依然放不下,依然想要和她有些微的糾纏,對於這點,周放曾不止一次的唾棄自己,真他媽的虛偽。明明在嘗試著遠離,卻在不知不覺間發現她的身影早已無處不在。

周放苦笑,現在的自己又算什麼呢在她心裡,或許早已巴不得將他碎屍萬段,亂箭射殺吧。

亂箭射殺

想到此,周放不由失笑,木槿的性子也只適合在心底想想罷了。

抬眼向上望去,依舊是緊閉的窗戶,淺藍色的窗簾,可在此刻的周放看來,卻多了種窒息的感覺。明明什麼都沒有變化,但心底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越來越讓他無法鎮靜。

於是,利落的起身,車門在主人驚人的力度下“砰”一聲便被甩上了,踩著凌亂的步伐,周放的心也似乎跟著亂成了一鍋粥,明明什麼都沒發生,可這股心神不寧就是怎麼都停不下來。

八樓的高度,不長不遠,沒有耐心再去等高懸在上的電梯,周放一個跨步便朝稍顯陰暗的樓道走去。沒有應聲而亮的照明燈。只有安全通道的指示牌發出幽綠色的光芒,每一個轉角都是讓人心驚的空寂。

誰都不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周放最怕的就是一個人在呆在黑暗的空間裡。

小時候母親對他過於變態的教育讓他至今都心有餘悸,那時候,只要他稍有不對或是忤逆母親的行為,都會被關在黑屋子裡進行自我反省,最後給周放留下了懼怕黑暗的陰影,即使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臥室裡的燈依然亮如白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