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0部分

“我說三十幾年前,你們信嗎?”餘生笑著灌了一口啤酒。

“呵呵…三十幾年前…看來師父是真喝高了!”貴子湊到他跟前,伸出五根手指晃動著:“師父,這是幾?”

“二!”餘生給出這個回答本身就是故意的。

……

接著,又到了雷耀嘉的表演時間,似乎已經約定成俗,一旁的小丑主持人也沒有要上臺介紹的打算了,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舞臺右側的帷幕邊,側著身子,眼睛正好盯著臺下餘生坐著的方向。

曾經的山炮樂隊,如今只剩他一個身影,沒有鼓點,沒有電琴,假如不是習慣了寂寞,假如不是塵封了舊情,光是站在臺上就會消磨掉他所有的勇氣。

如果風暴~來臨

你我煎熬~不停

那就讓它轟塌這世界

我們再去手牽著手~流浪

這首《風暴》,是山炮樂隊剛出道時的作品,對山炮來說非常具有紀念意義,它屬於搖滾眾多分支中的山地搖滾,其實也是一種山村音樂和搖滾的結合,一般不用呼喊演唱的方式,很多高音部分的吐詞也是非常清楚的,會採用原聲吉他作為節奏性樂器,這和雷耀嘉的現狀非常吻合。

《風暴》相對山炮樂隊其他作品而言太過普通了,整首歌曲當中融入了許多節奏布魯斯的元素,一般人甚至很難分辨出它到底算不算搖滾,因此反而很少被人提及,隨著山炮的解散,這首歌也算徹底被淹沒在音樂的海洋裡了。

這便給人一種錯覺,好像是因為之前毒藥表現的太差,雷耀嘉只是為了儲存實力,隨意挑出一首作品應付一下,這麼一想,大家對毒藥的映像自然就會一跌再跌。

“該我們了!”傅彪盯著銀狐道:“讓大家見識見識箭雨的真正實力”

“彪哥,咱倆賭一回唄?”銀狐側著腦袋。

“賭什麼?”

“這回咱要是贏了,你再去把嫂子追回來,我想吃嫂子做的肉沫茄子了。”

“贏了再說!”

傅彪何嘗不想,可是女人的心哪能說拐歪就拐彎,她們習慣了直線,痛的感覺就比男人更加持久,以前兩個人在一起吵,在一起鬧,怎麼都覺得過不到一塊去,現在呢?真到了分道揚鑣的地步,痛的難道只有女人?

臨到上臺之前,傅彪突然轉身走到餘生面前,有點忐忑的問道:“如果今晚連我們箭雨也折了,你會上嗎?”

他似乎就想聽到答案,也不管多少聽眾在臺下等著,一米八幾的個子像是一棵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松柏,一動不動的立在原地。

“或許吧!”餘生之前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給不了對方確定的答覆。

“如果那首《絢爛以後》真的是你改編的話,你就應該上去比比,輸贏不重要,主要是這樣的機會錯過了下次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

銀狐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了一條紅色的絲帶,當著所有人的面把絲帶系在額頭上,伸出兩根手指點了點雷耀嘉,然後貼著喉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是赤果果的挑釁!

僅僅因為他這個抹脖子的動作,原本令人昏昏欲睡的現場再次沸騰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現在已經差不多到凌晨一點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再不來點勁爆的刺激下神經,大家就該陸陸續續撤場了,…,這樣才有點意思嘛!

“銀狐!”

“威武!”

“銀狐~威武!”

一開始就是有人隨性的喊了一嗓子,很快卻蔓延成一片,原本昏昏欲睡的人也被吵醒,甩甩腦袋,這群瘋慣了的青年立刻就滿血復活了。

如風女子樂隊從臺上撤下了之後並沒有走,而是學毒藥樂隊在卡座裡找了一個位置喝酒,劉萌萌喝酒的樣子也很清冷,左手託著下巴,右手拎著一杯紅酒小口小口的抿,其他幾個女孩子興致也不高,一個個無精打采的半躺在椅子上。

傅彪經過她們身邊的時候,特意放慢了腳步,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瞄了幾眼,幾次想衝過去試著挽回一下彼此的感情,又怕把事情弄的越發糟糕,這種矛盾且糾結的情緒一直伴隨著他,就像分手那天她說的一樣:“你tm憑什麼那麼自以為是,地球離了你還能倒轉回去不成?”

……

“彪哥,想什麼呢,趕緊開始吧!”銀狐推了推他。

傅彪站在舞臺中央,周圍的景象漸漸鮮活起來,他重重的吐了口氣,低頭看了一眼身前的吉他,那上面有他和劉萌萌的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