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份神豪的氣度所折服。
柳青更是看得目眩神迷,她其實不是那種死愛錢的綠茶婊,但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所喜歡的男人,有錢、又捨得花錢呢?
啪!
楊昊放下切割機,將用來固定原石的基座鬆開,然後在原石兩側輕輕一掰,原石就一分為二了。
眾人趕緊伸長脖子,湊過去看有沒有切出翡翠。
結果映入眼簾的,是最普通不過的石頭,沒有綠色,沒有飄花,就連最爛的那種棉絮一樣的最低階翡翠都沒有。
要知道這種最低階的翡翠,往往都是用來做地磚的,批發價從幾十塊錢,到上百塊錢一噸都有。
這可是一噸的價格,如果折算成按斤計價,那真的是比白蘿蔔還不值錢。
可現在呢,楊昊這手起刀落的動作倒是帥氣了,但幾十萬的緬甸老坑原石,竟然連最低階的翡翠都沒有切出來,簡直就是倒了血黴!
牛百萬看了,走過去嘆了口氣,安慰楊昊:“老弟,別灰心,這回就當交學費了吧,以後別再這麼任性了啊,我們這是賭石,不是賭氣,你說對不對?”
老王則是暗自鬆了口氣,他還真怕楊昊切出點什麼好東西來,那樣自己豈不是要吐血?
此時他則是幸災樂禍的嘿嘿笑:“咳咳咳,老牛,你就別鹹吃蘿蔔淡操心了,這位小兄弟一看就是神豪,不差錢,幾十萬只不過是毛毛雨啦!”
其他的圍觀群眾們,也開始冷嘲熱諷,說什麼的都有,但瘦子說得最專業,也最直接。
“嘿,就這坑爹的狗…屎石,即使裡面有翡翠,十有**也是最爛的豆種,就算切出來也是做地攤貨的料子。”
他撇撇嘴道:“可我真沒有想到,沒有最坑,只有更坑,這麼大一塊狗…屎石,竟然連做地磚的垃圾料子,都沒有切出來,也真是奇聞了啊!”
在行家眼裡,翡翠至少也得是豆種以上的料子,才能稱之為翡翠。
至於那些做地磚的白料,在他們眼裡根本就是垃圾,叫‘翡翠’都侮辱了‘翡翠’這兩個字!
可楊昊這一刀,從原石的中間剖開,竟然連垃圾料子都沒有切出來,根本就是路邊最普通的石頭嘛。
於是有人開始起鬨:“小兄弟,這塊原石真是你在這裡買的?不會是哪裡撿來的鹹菜石吧?或者說你被寶玉齋給坑了?”
鹹菜石是指人們醃鹹菜時,隨手撿來壓鹹菜的石頭,在賭石客的行話裡,就是專門用來譏諷那些一文不值的垃圾原石。
一聽這話,牛百萬和老王都不幹了。
牛百萬先跳了出來,瞪著那個最先起鬨的人,冷笑道:“哼,廖學史,你這是想要砸我寶玉齋的招牌是吧?竟然敢說我把鹹菜石當老坑原石賣,你信不信老子告你誹謗!”
老王跟著開罵:“草,這塊原石的本主就是我,來來來,我這裡還有當年在緬甸公盤上交易的記錄,大家都看看,看這石頭是不是真正的老坑原石!”
他竟然還隨身帶著交易記錄和當時的現場照片,可見對這塊狗…屎石的怨念有多深。
此時老王將這些東西都掏出來,讓大家傳看,頓時就堵住了那些起鬨的人的嘴。
廖學史卻還嘴硬,朝老王梗著脖子嚷嚷:“就算這塊破石頭,真是你從緬甸公盤上買回來的老坑原石,但現在卻連最垃圾的料子都切不出來,那……那它就是一文不值的鹹菜石!”
老王氣得吹鬍子瞪眼:“你你你……你放屁,這明明是老坑原石,就算切不出來翡翠,那也是運氣不好,怎麼能說它是鹹菜石呢?!”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楊昊不樂意了。
其實他剛剛這一刀,純粹是為了試試切割機,畢竟以前從來沒用過這玩意兒,也不知道用它來切割原石,到底是一種什麼體驗。
現在一刀下去,楊昊已經掌握了切割機的火候,剛把原石重新固定住,正準備繼續切呢,結果周圍這些人大吵大鬧的,聽得他耳朵都疼了。
於是楊昊眉頭一挑,中氣十足的一吼:“你們要吵架,或者開演唱會,我都沒意見,但是請到倉庫外面去嚷嚷,別在這裡鬼哭狼嚎!”
一聲獅子吼,全場立刻鴉雀無聲,被楊昊吼得耳膜都嗡嗡作響了,好不容易才緩過來。
牛百萬還以為楊昊是賭石失敗,心裡不痛快呢,趕緊安慰他:“老弟,別生氣,賭石這一行有句老話,叫‘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說的就是這一行大起大落的戲劇性。”
他說著,踮起腳尖,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