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紀。
有人說,信炎是一位侯爺之子,可是戰爭伊始,侯爺就遭遇奸人陷害,滿門被屠;
也有人說,信炎出生在荒郊野嶺,被虎狼餵養長大,自小吃人肉,喝人血;
更有甚者,說信炎根本就不是人類,而是來自地獄的魔影,所以才從未有人見過他的長相!
在五行大陸剛剛四分五裂、征戰不休的年代,這個名字憑空出現,藉著戰爭大發災難財,巧取豪奪,強買強賣,開設賭場,販賣毒藥……簡直無惡不作,最後終於成為惡劣行商的代表,臭名遠揚!
這個毫不起眼的獨眼武者,居然是惡貫滿盈的信炎的手下?
是誰給了信炎這麼大的膽子,如今竟然開始打玄武國皇商的主意了?
宸墨更加沉默了,看那個馬眼子的表情,就知道他說的是對的。一個小小的馬眼子,肯定不會知道信炎的真實身份,更遑論他背後的勢力了。不過,這個朱雀國人為什麼會知道?難道他們認識?宸墨不禁提高了警惕,問道:
“你為何會知道得如此清楚?你見過他?”
宋名揚搖搖頭:“沒有啊!不信你問他!”
“那你如何解釋?”宸墨緊盯著宋名揚的眼睛。
“臥……握了個草……”宋名揚剛想說髒話,就想起了慕堇若那毫無殺傷力的警告,不由自主地就改了口。看來這個邋里邋遢的遊俠首領是在懷疑自己啊,宋名揚想了想,呵呵一笑,說道:
“怎麼著?你是不是看我年齡小讀書少,瞧不起我啊?我告訴你,我可是天上的神仙下凡,能掐會算!你覺得你們遊俠兒的訊息很靈通是不是?告訴你啊,只要你能把人帶來,就算他的臉都沒了,我也能認出他是誰!”
宋名揚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才不理會npc們各異的目光。反正老子有金手指,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那你告訴我,信炎究竟是誰?”宸墨才不理會宋名揚的那套說辭,但想到他畢竟也是風家請來的人,宸墨就忍著沒有對他太過份。
“我說了,只要你能把人帶來,我就能算出來!也就是說我掐算的是——面相!可是信炎這個人我又沒見過,怎麼告訴你?”
宸墨耐心耗盡,對身邊一個遊俠兒說道:“盯緊這個神棍!”然後馬鞭一抽,策馬狂奔起來。被繩索捆住的獨眼武者一聲哀嚎,倒在了沙石遍佈的戈壁灘上,被宸墨縱馬拖來拖去,慘叫連連。沒過一會兒,叫聲變得一聲比一聲低,估計就算沒死也去了半條命了。
“嘖嘖嘖,這殘忍的npc啊,還不如一刀給個痛快呢!”宋名揚看得直搖頭。一眨眼,看到沿途的沙沙兔重新整理了,立刻幾個“玲瓏焰”丟了過去。沙沙兔的“嗷”“嗷”聲不絕,與眼前的虐俘畫面完美地結合到一起。
馬車中的慕堇若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還轉述給風不鳴和高琳聽。行商出身的她們對於信炎自然是深惡痛絕,對宸墨的做法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是慕堇若有點接受不了,即使那個叫信炎的人再壞,這個被派出來盯梢的人,應該是無辜的吧?
“無辜?”風不鳴無奈地一笑,“堇若,信炎手下的人沒有這無辜一說。他們每個人都直接間接地讓無數百姓傾家蕩產、家破人亡,哪個人身上不是背了好幾條人命?如果堇若連這樣的人也要同情,那你在五行大陸幾乎寸步難行。”
慕堇若知道她說的自有道理,但她不忍心看到這種虐殺的場面。或許是因為隨機解鎖的技能是“薔薇蕊”,用的最多的技能也是“薔薇蕊”,以至於把自己代入了醫生的角色?她強迫自己不要去看,不要去聽,外面的聲音卻依然灌入她靈敏無比的耳朵,讓她內心煩躁起來。
“阿——彌——陀——佛——”一聲拖得長長的佛號忽然在耳邊響起,煩躁的心情奇蹟般地安定下來。慕堇若抬起頭,掀起簾子往外看。
“怎麼啦?”高琳問道。
“你們有沒有聽到有人在唸‘阿彌陀佛’啊?”慕堇若說。
風不鳴和高琳都搖搖頭,忽然間,風不鳴雙眼一亮,一把掀開馬車另一邊的簾子,示意高琳過去,又回頭對慕堇若急道:“堇若你快找找,我想咱們可能走運了!唸佛號的人,極有可能就是五行大陸那個最神秘的雲水僧人!”
“真的?”高琳一聽也坐不住了,趕緊趴到風不鳴旁邊,扒著視窗往外看。風不鳴開啟車門,翻身騎上照夜白,向四周探尋一圈,又從馬背上直接運起御風術,半空中,黑白相間的衣襬獵獵翻飛,眾人才看清那幅清新淡雅的水墨畫,居然也是一個大大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