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選啊。”
“你讓我和韓茹來就是為了幫你選妃啊。我知道你心中的女人只有王紗涼一個,不過
你好歹看一下啊。”修笑道。
“參見皇上。”正說著,羽和韓茹便走了進來。
“對了……玉德太后來不來?按理,她是該在的。否則怕又有非議了。”修又問道。
靳樓點頭,“派人去請了,應該也快到了。”
等玉德太后到了,靳樓便和她坐在中央。修、羽和韓茹站在後面,宮女們位列兩側。之後,各個家人子們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走進。
嬤嬤便道:“呈禮!”
家人子便按次序把手中的禮物呈至靳樓面前的案上,完成後,她們又回到原位站好。
之後走進,站在了所有家人子之前的,便是老臣們的女兒。她們亦呈上自己的禮物後,規規矩矩地站好。
“請陛下選擇。”嬤嬤恭敬地鞠躬而道。
靳樓也只得向著玉德太后道:“母后選吧。宮中生活孤寂,您可選個喜歡的作伴。”言下之意,自然是你選個你自己喜歡的便是。我自己便不選了。
而太后在這宮裡已住了一個月,自然曉得華月公主在這宮裡,自然知曉靳樓的意思。她瞧了一眼那些貴族女、家人子們,便著手檢視案上的吉品。
靳樓無意間一瞥,竟瞥到一副繡得極好的繡品。——上面,儼然一輪圓月,幾朵牡丹。
他皺眉拿起那繡品,問道:“這是誰做的?”聽他的語氣,所有人都噤聲。韓茹看了他一眼,神色間竟也有一絲緊張。
一家人子略有些害怕地上前一步:“回陛下,是我。”
玉德太后倒不清楚這牡丹圖的典故,只道:“抬起頭來,哀家看看。”
她便顫顫巍巍地抬起頭。
修、羽、韓茹,加上太后都噤聲了。靳樓又凝了眉。
女子的眼角微微翹著,瞳孔很黑,睫毛如羽扇,長而卷卷地向上翹著。
——這雙眼睛,實在太像王紗涼。
玉德太后便先問了:“你叫什麼名?”
“回太后。民女姓李,名夙鈴。”
“李夙鈴?”玉德太后道,“這名字不錯。除了刺繡,你可還會其他才藝?”
李夙鈴便道:“我長於彈琴,跳舞。書畫略懂。”
“倒也是個實話實說的孩子。”太后一笑,“皇上覺得怎麼樣?”
“母后看上便好。”靳樓道。除了那雙眼睛,她的神色、說話的語氣,卻是一點都不像她。不過,就算她長得和王紗涼一模一樣,神色舉止模仿得再想,自己也不會對她多半分青睞吧。
玉德太后神色一轉,倒真是收了李夙鈴做良人,在嬪妃中位於第九等,已是相當高的位置了。之後,她又從家人子中選了一名做順常,第十四等,名曰夏盈。從大臣中挑選的兩名女子,一個叫雲妝,一個叫楓信,雲妝被封為為昭儀,楓信被封為婕妤。婕妤位於昭儀之下,昭儀之位則僅次於皇后。
再後來,便是羽挑選妃子。靳樓由他選,自己早早退了下去。
可能那幅牡丹圖和那雙眼睛此刻的唯一作用,便是讓他又極度思念那個華月宮裡的女子。當下不遲疑,他便起駕去了華月宮。
華月宮內,宮女們開了門,行了禮,偷偷瞥了王紗涼一眼,便都很有默契地退了下去。
王紗涼坐在院子裡,頭也未抬,視線盯著那些牡丹。轉眼,這院裡的牡丹已開了一半。
“月兒,對這些品種,可還滿意?”他問。
“這個時辰,皇上怎麼來了?你不是該——”說到這裡,她又停了下來。
“那都是做給別人看的,你不是不知道。”靳樓說完,王紗涼輕輕點了點頭便又不說話。而從頭到尾,她也不曾看過他一眼。
靳樓皺緊了眉,須臾後,想到了什麼便又道:“你抽空可以去玉榮宮看看,裡面若還有要留下的東西,你現在就去拿走。那裡要翻新了。”
終於,王紗涼回過頭看了自己。靳樓勾唇苦笑。
她慢慢站了起來,眼神裡有他看不懂的神采。她半跪下行禮,一字一句道:“請皇上,收回成命。”
靳樓握緊雙拳道:“君王的話,哪有收回去的道理?指令已下達,即刻就要動工了。”
王紗涼抬眉看了他一眼,便二話不說向宮門外跑去,上了軿車直奔玉榮宮。
玉榮宮宮門外有幾個宮女守著,王紗涼下車後便急忙問:“這裡什麼時候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