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仗,它可受了點傷。”
“是,王!”韓茹再看了王紗涼一眼便走向靳樓。
王紗涼緊握的拳頭這才鬆開,整個人一放鬆背上的疼痛又突然而來,讓她緊緊咬著牙關,避免自己叫出聲來。
阿茹……他竟然叫她阿茹……她皺著眉想。又不禁悄悄回過了頭,她用餘光瞥了二人一眼,兩人似乎相處極為融洽,交談甚歡。不似自己,就算拼了命努了力,兩人也免不了互相猜忌互相針對。她嘆了口氣。繼而,又捶了下自己的腦袋。自嘲地想著,就你這樣,弄傷,緊張,你混進來還想刺探到什麼軍情啊……
跪了也不知多久,靳樓與韓茹才離開。管事跪著送他們,念著“恭送”一類的話。而王紗涼壓根兒沒起來過,也談不上再跪下,只是嘴裡依舊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到底是怕他認出。然而她抬起頭目送二人的背影時,韓茹恰好回頭,以一種自己不理解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
她兀地一驚,不多時,果然被韓茹傳召。
她皺著眉,在營帳外道:“韓醫師,阿嶽來了。”
“進來吧。”
王紗涼進帳後看見韓茹正襟危坐。
沒道理吧……王紗涼暗想。韓茹不會認識自己。
“我私下先見你,是想給你個機會。若有難言之隱,你不妨也先對我說。這裡是我單獨的營帳,不會有外人,就算是……王,也不會隨便進來。”韓茹道。
王紗涼嘴角揚起一抹訕笑,不卑不亢地說道:“那麼,敢問韓醫師,要讓在下說甚了?”
韓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就感到這個適才還在地上發抖的瘦小男子,突然就展現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驕傲的氣質。
王紗涼把衣領豎得很高,以至冬季,她領口處還圍了厚厚的布,她也自信韓茹暫看不出她是女子。
韓茹揚眉,道:“看你這番氣質,倒似有恃無恐?你雙目略有渾濁,嘴唇輕微發紫,卻又不似凍的。再者——”說著,韓茹忙上前,握住王紗涼的手腕,略作停留後才道:“果然。”
“怎麼——”王紗涼皺眉。
“你中了雕莫山莊的玉泉血咒。”韓茹伸手點了她的血。王紗涼本也可以躲,卻暫不想鬧出更大的動靜。
“既然如此,你的身份定不尋常!”
“韓醫師望了在下一眼便能斷症,果然是神醫,小的佩服!”王紗涼欠身,微笑。心想著,韓茹如此,先問過自己,而非直接告訴殘曄王,倒也是好心了。念及此處,她又想起韓洛真,心裡仍是唏噓。
“如何,現在想要解釋一下,還是我把你直接交給王發落。或者,王都不用見你,隨便一個將軍也能立刻處死你!”
“韓姑娘饒命。”她還是斂起了鋒芒,“小的這就解釋。小的數月前,和兄長一同住進客棧。一日,隔壁間突然傳來了很大的動靜,我推窗望去,卻見一姑娘從窗中直接跳出,竟飛走了,好像是……什麼輕功吧。我心裡好奇,便去了她房間看,然後……你知道,我家窮,就想著她走得那樣匆忙,會不會留下什麼財物。於是,我開啟了櫃子,便見著一條很可怖的蛇……”
“被斬成了幾截的蛇?”韓茹揚眉看著她。
“是啊。”王紗涼拍了拍胸脯,“之後我渾身發熱呼吸不上,掙扎在地的時候,又有一群人闖進來,看了我一眼說了句‘不是我們要的人’,之後他們便走了。我才料得,我也是倒黴,當了替身鬼。我本以為沒事了,豈料病一個月後又犯了,是嚴寒的症狀,幸而兄長會一些武功,憑著內力勉強幫我,卻是徒勞。我們也是打聽了好久,才知道我中了玉泉血咒。無藥可治。”王紗涼說道這裡,深深嘆了口氣,眼裡的神色,更不想作假。
韓茹皺了眉也不知該部該信她。她又哪裡猜得,眼前的女子,早已算得上是說謊高手了思忖了下,韓茹才道:“不過,這咒我曾因好奇鑽研過,不過後來因別的事耽擱了,沒有徹底弄明白。但是,照我看來,它是能治的。”
“哦?”王紗涼抬起眼睛,後又忙道,“小的……小的命賤,不敢韓醫師操心!”
“其實,你說的話本沒有半點破綻。只是,還有一些小問題——”韓茹一笑,“你女扮男裝,卻是為何?還有,我從你脈象中感覺你服過極好的藥,照我看來,只有深藍雪才有這樣的功效。可深藍雪在藍淵舊地,尋常人可有去無回。這些,你要怎麼解釋?”
王紗涼終於皺眉。這些話,在韓茹剛把過脈時,可是沒說。王紗涼心裡嘆氣道,韓洛真啊,你那麼單純,你姐姐的心思,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