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紗涼裝扮完從屏風完走出,看見了那空碗,亦看見了王禹風的表情,明白了一些他的想法。
“人各有命……也許,我們真的無能為力……”她輕嘆口氣,把空碗放在托盤上,端起來後便推門而出,“不過,再賭一次,我們都要好好活著。”
王禹風抬頭,她回眸燦然一笑,繼而離開。
王紗涼順著王禹風說的路來到了紅兒的閨房。現下卻還著實有些不知該如何。且不說自己逃出這院牆會不會發現,就是逃了出去,她也沒有把握在沒有一個人發現的情況下回到牡丹小築。
輾轉思量間,她不禁又想起影風。要是他在……以他的輕功,他能隨時不被任何人察覺地守在自己身邊,現在就可以帶自己離開。自己在皇宮與王府之間來去自如也絕非難事吧。她無奈嘆了口氣,心裡驀地一痛,繼而一慌。好像有不妙的感覺。她按住心口。安慰自己——只是因為自己該是永遠都不能再見他了才有些失落。
正思考時,前面突然傳來了打鬥聲,還有“刺客!有刺客!”的呼喊。
王紗涼推門一看,很多人都趕去了王禹風的房間。她遠遠聽見王禹風在喊:“廖姜,你這個被罷職的將軍意欲何為。”
他的聲音很大,王紗涼聽來,好像是他也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難道……又是廖姜的計策。可是……他要怎麼逃……
當下,也顧及不了那麼,王紗涼又走進屋,關上門,再毫不遲疑地掠窗而出。一路提心吊膽地回到牡丹小築,此刻天已黑了,同樣不敢亮燈的她就蹲在屋裡。王禹風知道廖姜的目的,倒是不會對他如何。可是楊迪要拿這個來做文章,可就不妙。
等了許久,自己才又被人抱住,從窗子飛出去了玉榮宮。
王紗涼便連忙把財物的事告訴王簫連。
“所以,哥哥,現在我們必須假意被逼到絕路。暗地裡,才能偷偷準備一切。”王紗涼道。
王簫連暗自皺眉。“找到那筆財物的機會,到底大不大?”
“聽王禹風的語氣,該是沒有問題的。現在我們防著楊迪就好。只能但願他有別的目的。
王簫連便鬆開眉頭笑:“好,涼兒我答應你。我就等著,將來與他對決的一天。為了國殤之辱,為我的驕傲。也為了你,涼兒。”
“哥……”王紗涼略皺了下眉,“可不要讓我變成蘇妲己之流……”
王簫連倒是被她的樣子逗得露出些許笑容,“誰這樣說你,我第一個殺了他。”——
而次日,楊迪果真拿這個事兒大做文章,又鬧到了朝堂之上。
滿朝文武,說話的只有三個人。——楊迪,王禹風,廖姜。
“哎呀哎呀,廖姜啊,之前先皇是何等英明把你罷職了,但先皇仁慈,留了你一命。你如今啊,如今你做這種事,有怎樣的陰謀啊?刺殺王爺?這樣,不得不懷疑之前王重大人的死了……”
王簫連瞥了楊迪一眼,“楊大人。且不說朕在這裡。你是戶部的尚書,好像,還管不了此事吧。”
楊迪忙道:“皇上啊,話不能這樣說。老臣如此,也是擔心啊。老臣一片苦心,只為了陛下啊。臣,衷心可昭日月啊!”心裡卻想著,等北陵兵馬一到,我看你這黃毛小子還敢和我囂張。
王簫連心裡一聲冷笑,面上道:“那麼,楊大人先休息一下。或者說,朕先審問。有甚異議處,大人再提?”
當下給了他楊迪這個面子,楊迪立馬挺起了身,心裡道你終究還是怕我的,便道:“陛下哪裡話。陛下如此看得起老臣,是老臣的福啊。老臣謝過陛下,不敢當不敢當。”
見他中了計,王簫連便看向了廖姜,問:“廖姜,你擅離職守,從北陵邊防回來,此罪一。傍晚闖進王府刺殺育禎王爺,被當場擒獲,此罪二。關於這兩點,你可要做解釋。”
“這罪狀一臣暫不說。”廖姜道,“不過關於罪狀二,臣倒可以說明一下。這件事,說來育禎王爺也有錯。”
“哦?”王簫連抬眉,“不妨一說。”
“是,陛下。屬下實話實說,有不妥之處,還望陛下見諒。”廖姜道,“這……我與一姑娘兩情相悅,家裡也說好,定下了婚約。不料育禎王爺風流果真成了性,搶了我心上人去。我昨日,也不算是去刺殺王爺,只是為了找心上人。手裡有劍,便被侍衛們誤會了。說來也奇怪了……昨日,屬下倒是發現了不少自府外而來的高手。”
“哦?”王簫連說著,有意無意地看了楊迪一眼,果見他臉色有些難看。他又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