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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一邊,那一道又一次被撕裂的疤,映紅了他的雙眼。

“該死……”他把了她的脈,又急忙封住她的**位,向著門外道:“修,快去把太醫全部叫來!”

“這樣豈非會引起你在行流宮私藏女眷的閒言——”

“叫鄭太醫便好。”靳樓皺眉,緊緊握住了王紗涼的手。眉間有擔心。卻又有一絲莫名的情緒,繚繞於雙眸。

須臾,鄭太醫前來。對眼前的場景有種瞭然於心的感覺。他自是不多問也不多言,只是診病而已。

王紗涼不方便服藥,便只有行針灸之術。

銀色的針插了許多地方,她終於在未時醒來。

“你怎樣了?”

“我不知道。”王紗涼的聲音很低。還是沒有力氣。

“依鄭太醫看,花姑娘是如何了?”靳樓又轉向鄭太醫問了句。

“回王,花姑娘失血過多,只是有些虛弱而已,休息幾日便好。”鄭太醫低頭道。

靳樓再看向那看似虛弱無比的女子,對鄭太醫揮了揮手,“那便罷,你先下去吧。”

鄭太醫一臉明白地道了句:“是,王。”語畢,人就退了下去。

“每次都是這樣,莫名就自己傷害自己麼?”靳樓問道,“就像之前跳進湖裡,及用匕首刺自己時?難道,是有人下了咒?”

“我也不知……只是眼前出現的一切都極為可怖。我知道是夢,於是想自己清醒。我也不知為何,每次都是想讓疼痛把自己弄醒。我……”

“別擔心。我會查。”靳樓握了握她的手,又道,“你自己好好休息吧。你知道的,酉時是名義上高月王后的出殯之時。我得去王宮出席。”

“可是,我才醒來,你不能多待一會兒?”王紗涼側過身,面向靳樓,睜大了眼睛望著他。“萬一……夢魘又來,我怕……”

“你……是真的想要我留下?”靳樓也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的雙眸。

王紗涼的手心溢位了冷汗。——難道他真的察覺到了什麼……

面上,卻是連眼神都未變,她道:“你輕功好,酉時前片刻再走如何?”

靳樓微眯眼睛,一笑:“好啊。”

王紗涼亦笑了,左手撐著自己,緩緩坐了起來。右手被他握著,左手環抱著他,她又把頭鑽進他懷裡。

靳樓寵溺地笑著,也不說話。

又怎會沒有察覺,她的一切舉動都太不尋常了……

“喂,月兒,快酉時了。”

“嗯。”王紗涼卻是更摟緊了他。

靳樓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胸口突然一燙。竟是她的淚滴。“你……”

終是會不捨吧。只是她不知道,這滴淚,會從他的胸口一直灼燒到心間。

王紗涼搖頭不答。放在他身後的手,輕輕結了印。——往離香的香味頃刻盪開。

他來不及說話,人已倒地。

酉時至。

院裡,廝殺聲正烈。王紗涼連忙下床推開門,靜憶和修在院子裡鬥得正烈。看見王紗涼出門,離立馬掠至她身前,欠了欠身,道:“捕殺者離,前來接應華月公主。”

王紗涼點點頭,“他在裡面。”

須臾,小小的庭院已被雙方人馬佔滿。王紗涼在離的庇佑下,並沒費太大力氣便出了行流宮。靜憶斷後。

離駕著馬車而逃,而馬車裡,王紗涼看著昏睡過去的男子,百感交集。自己之所以耽擱那麼久,也不過想在他懷裡多待一會兒。

馬車停下,又有幾人前來,和離一起抬著靳樓往山上走去。

王紗涼跟著,直到繞至山後,巨大的岩石下,她看見了闊別了有如一生的臉。

而那張臉的主人,在看見她的一剎那,心裡觸動片刻,又被自己強壓下來。冰冷的臉。

“該怎麼叫你呢?”王紗涼笑著托起了腮,“殿下,從王朝而來的貴客,還是……哥哥呢?”

王簫連面色不變,“我此番告誡自己信你一次。就是現在,我也不能確定,你是不是和他一起來騙我的。畢竟,妹妹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不是?”

“就算有懷疑而不敢親自進行流宮。你終究是信了不是?”王紗涼訕笑了下,“這些日子我是怎麼過的,我在信裡不是沒有說。你該知道,我現在要安穩便是。”

“紗涼……”冰冷的口中吐出這個彷彿已被自己荒蕪了已久的名字,自己也愣了一下,才又道,“你記住。我只信你這一次。”

王紗涼勉強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