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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再看母親,果然人靠衣裝,如今程老夫人確有一家主母的架勢,很快便在相府下人中樹起了威嚴。可比他強多了。

遲了半個多時辰,景瀾回來了,進門便跪在程老夫人面前,“景瀾拜見母親大人。”

“快起!”程老夫人立刻起身相扶,“說過多少次,一家人哪需日日行此大禮。日後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明白麼?”

景瀾起身,垂手恭敬道:“是。”

落座後,程老夫人又道:“你公務繁忙,就別日日回來陪我與有兒吃午飯了。一來一去,花費時間,又太過辛苦。你如今懷胎不到二十日,正要好生休養。別看你現下沒什麼反應,那時還沒到時候,懷胎之人經不起奔波。”

景瀾還想說什麼,程有卻突然很認真地看著他,“娘說得對,你聽孃的,好麼?”

景瀾心中一暖,“好,我聽孃的。”

程有笑了,撓撓頭,接著想到什麼似的,把葷菜都往景瀾碗裡放,“你整日操勞,快趁現在多吃些……”

突然間,程有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用了。

深夜,薛沐風跟著景瀾從相府前院走到後院,又在牆根下站住。

月明星稀,景瀾對著那輪彎月,無奈地嘆了口氣:“沐風,再幫我一個忙。”

薛沐風垂首道:“主人放心,自當盡力。”

第7章 入局

兩日後,景瀾下朝,太醫隨行回府,據說是皇上恩典,特派來看脈的。程有很高興,甚至有些興奮:他身為人夫人父,一定得好好聽醫囑,好好照顧景瀾和孩子。

太醫果然是他想象的那樣,髮帶銀絲,一縷長鬚,一臉沉穩。

他立在一旁認認真真地瞧,大氣都不敢出。太醫眯起眼,捋著鬍鬚,細細診過一時,又看了景瀾的臉色、眼睛與舌苔,思量道:“請右相大人寬了外袍,給下官檢視。”

程有蹙眉,景瀾懷胎不到二十日,胎兒尚未成型,何須看肚子?

景瀾聽話地寬掉袍子,只著中衣,太醫覆上右手,在小腹各處按了按。程有發現,隨著太醫的推按,景瀾的眉目細微地蹙起,似有忍耐之狀。

看診完畢,景瀾先道:“有勞秦太醫,本相腹中胎兒如何?”

太醫秦庸道:“胎兒尚好。只是……相爺近來可是小腹時長抽痛?”

程有立刻看向景瀾,景瀾點了點頭,“本相以為懷胎都會如此。”

秦庸又問:“可是白日好些,夜晚厲害些?尤其子醜之交,最為疼痛難忍?”

“秦太醫高明,正是如此。”景瀾垂首,“不過……尚能忍受。”

太醫搖頭,“此時尚能忍受,再過一段時日,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程有嚇壞了,“請教秦太醫,為何行、行波會這樣?可有法子醫治?”

秦庸看了看景瀾這位傳說中擺攤做小生意的夫君,咳了咳道:“敢問相爺與這位……大人,房事頻率幾何?”

程有立刻臉色通紅,景瀾倒是鎮定自若,道:“自懷胎後,並未有過房事。”

程有在心中猛點頭,沒錯,若是太醫懷疑他倆房事頻繁導致景瀾腹痛,那可萬萬沒道理。

秦庸卻道:“這就對了。右相大人體質偏寒,懷胎之前未經調理,身體準備不足。此時應適當行房,以男子精元削弱寒氣,待胎兒成型後,便能透過食物和藥物保持體內血氣均衡。相爺只因體寒,每日子醜之交更是天地至寒之時,方才腹痛。現下及時調理,應可無礙,否則恐有滑胎之險。”

景瀾默然不語,程有聽得一愣一愣,“那……房事可會刺激胎兒?”

“動作輕些,”太醫捋了捋長鬚,“三到五日一次。下官再開些藥,給相爺安胎。照目下情形看,胎兒前期會長得慢些。相爺若有不適,請及時告知下官。”

“好,多謝秦太醫。”

程有跟著抱拳,“多謝太醫。”

太醫走後,程有的目光與景瀾一接,有些尷尬。

景瀾又用淺淺一笑緩解了這尷尬,起身道:“有些累了,我去歇歇。”

“行、行波!”程有叫住他,吞吞吐吐,“對、對不起,我只以為懷胎不該做……那事,誰知耽誤了你和孩子……都是我、是我不好……”

景瀾心中一痛,這一切,明明都是自己做戲誆他!秦庸不過是薛沐風用易容術假扮的,開的藥也並非安胎藥,而是滋補助孕的藥。皆因以懷孕作為成婚的藉口,誰料婚後程有竟不與他洞房,只好出此下策,希望儘快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