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澤彬大吃一驚,忙回過頭,眼前的男子不過二十出頭,竟然是校長?
他的態度立刻變得恭敬,又將緣由解釋了一遍,儘量開始扯話。
*入夜*
無月的夜,風起雲湧。一道魅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夜間穿梭,最後潛入燈火通明的房內,燈光照亮了房內的三人。
右家父子面色難看。
“沒有用,他確確實實被催眠了,但只要涉及那個神秘人的事他就閉口不言。”右澤彬面色古怪。
“不像是彥兒所為,他也沒有這樣的能力,怕是那神秘人動的手腳了,看樣子早就做好準備了。”右父嘆了口氣,“來人不好對付啊,這邊先放一放,彥兒的女伴呢?”
“今日去赫洛墨伊時碰見了,不過還未聊上幾句她就跟著一個男孩走了,似乎很聽那男孩的話,但我碰到了校長。”
“蘇海墨?他倒也是一個不容小覷的人物。若是要招攬那女孩進來,或許可以從那男孩身上下手。”右父摸著下巴沉思。
“我明白。爸,您說,蘇海墨會不會就是那個暗中教導弟弟的人?我看他對弟弟頗為關心。。。”右澤彥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倒也不是沒有可能,先派幾個人去盯著。很晚了,你也去睡吧。”右父揮了揮手。
“是。那弟弟。。。”右澤彬有些猶豫。
“我待會兒解了他的催眠術,讓他在家休息兩天,你派人盯緊了。”
“是。”右澤彬這才離開。
如此倒省了我許多麻煩。暗處,一雙大眼微咪,眸光流轉。
右父走到床頭,看著床上熟睡的右澤彥,眼中竟然流露出了疼愛與惆悵,他替右澤彥拉了拉被子。
“彥兒,別怪爸爸。右家需要一個領導的人,你哥哥遠遠比你合適,他的性格雖算不得好,但卻懂得為自己和家族牟取最大的利益,這才是家族想要的人。你放心,爸爸會護你周全,不會讓你哥哥把主意打到你身上的。”頓了頓,他微微笑了,“若實在沒辦法,爸爸會送你離開右家,做個平凡人也好,這才適合你。”
然後他收起了柔和的目光,嘴裡唸唸有詞,虛空點了點,這才關燈、關門離開。
夜談
妃唇自暗處現身,眸光幽深流轉,盯著門口看了好一會兒,才去到床頭,從枕下拿出那墨色的術息符,在右澤彥面上微微一晃。
幾乎同時,右澤彥顫了顫眼睫,睜開了迷惘的雙目。
“妃唇同學。。。”訝異聲中斷,一開口他才發現嗓子異常沙啞。
妃唇居高臨下的望著他,“你被催眠了。”
“催眠?”嚥了嚥唾沫,右澤彥因為妃唇的話再一次露出迷惘的神情,他只記得自己比試完後將那術息符收好倒下就睡了,然後就什麼印象也沒有了。
“你睡了四天,你父親和哥哥對你實行催眠,想套出那個指點你的神秘人是誰。”平靜的聽不出任何起伏的聲音。
“什麼?那你。。。”右澤彥大駭。
“無所謂,我早在你身上下了禁制,除非你心甘情願,否則是說不出任何有關我的事。”
右澤彥鬆了口氣,緊接著又皺起眉頭,“那妃唇同學大半夜到這來是為了什麼?”
妃唇瞥他一眼,語氣悠然,“探情況。順便通知你一聲,明日放學我還會來一次,以探望你的名義。你父親剛剛解開你的催眠,你明天早上可以正常醒來,他的意思是要你在家多待兩天,周圍有人監視。”
他不展眉頭,“那午夜。。。”
“近幾日不必去了,自己在房間練便是。”
他點頭,“爸爸和哥哥,為什麼想知道你的身份?”他遲疑了一陣才發問。
“我既然能指點你,必然可以指點右家所有人。你說他們為什麼想找到我?”妃唇的話語中不乏嘲諷。
右澤彥一點即通,不禁愧紅了臉。
“他們此舉是為了家族,雖陰暗,倒也算不得錯。”妃唇冷哼了一聲。她是個自私的人,除了自己和自己在乎的,她可以全然不顧,責任什麼的牽絆不住她。但這並不妨礙她理解這種人。
右澤彥也算能明白妃唇是個自由散淡的人,會教他也不過是他運氣好,偶然罷了,斷不會因為他而去幫助整個右家。當然,他也從未起過這個心思。
“妃唇同學打算怎麼辦?他們這次是沒查出來,但也不會輕易放棄,直至查出結果。”
“那也要他們有這個本事才行。看樣子,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