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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施雨菱小姐是施家第三代直系血親中,唯一的女孩子,她喜歡寶石,尤其是祖母綠,但不喜歡鑽戒;她偏好大紅色的露背洋裝,因為,她有一身吹彈可破的肌膚,她端莊有禮,是個家教良好的淑女。她也是您妻子最要好的閨中密友。”她的報告不帶個人觀點,只是單純的陳述事實。

“說得好!這麼好的一個女人,你說,假如我不娶她,豈不是太浪費?”

“你們……”童聽腦中出現短暫的暈眩,他要結婚了,新娘是她……

咬唇倒吸氣,有何分別?是她或是別人不都一樣,總之,不會是童昕……早知道的,這些她老早就知道了,沒道理還要揪腸摧心……握緊拳頭,沒關係,真的沒關係,她幾百年前就學會無所謂了。

“今天中午的約會就是要商談我們的婚事籌辦,記得,兩點半到鏡華門口等我,我不想錯過三點鐘的會議。”他清冷的聲音聽不出感情,那是他在子柔臨終前答應她的,不管樂不樂意,他都會為子柔辦到。

“為什麼?”這句話是僭越了,愁起眉,童昕的心擰扭成團。

她是無權問上一聲為什麼。他愛不愛施雨菱、喜不喜歡她,他幾年幾月幾日將走上紅毯,再度成為居家男人,這些都和她毫不相干,儘管她和他上了五年床,儘管她演了五年地下夫人,儘管她無懈可擊地對他忠實了五年……她仍然是他的童秘書,“只是”童秘書呵!

他冷然瞧童昕一眼,帶著寒意的眼光提醒她的越職。

一甩頭,她繼續剛才的行程報告。

“晚上七點您必須參加一個慈善募款餐會,這是為了幫助小腦症病重所舉辦。晚上十一點,總經理約您到星朋PUB,他希望您能到。早上和下午的會議資料我已經幫您輸入電腦中,您可以叫出來看一下。”語畢,她站在他辦公桌前,等候他接下來的吩咐。

連連吞嚥幾次口水。卻吞不去喉間哽咽。童昕啊童昕,枉你精明一世,難道還看不出你對他和其他女人對他一樣沒有意義嗎?他要的只是你的身體,再多的他只視為棄物,你的心、你的情、你的愛……統統是多餘。

扯動嘴角想苦笑,卻是難上加難,愛一個人……這樣子夠不夠?可不可以停止了?一顆心摧殘至此,還縫得起、補得回嗎?

“我要一份施小姐的詳細資料。” 他淡言。

“是!在中午以前嗎?”

眼光對著地毯,藏起傷心、藏起落寞,她的骨氣不准她落淚。

“不用,中午以前你趕不出來。”他否決她的能力。

“我可以的。”反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定在他身上,不離。

“我有更重要的事要你去做。”

他眼裡那抹狡黠是什麼?算計?還是輕鄙?

“總裁,請吩咐。”她提醒自己的身份,放棄和他對峙。

“進休息室裡去。”雙手橫胸,他往後仰靠在椅背上。

他要她進房去?他還要和她做愛,在和別人商議婚事之前?

童昕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高興他的舉動代表了即使他結婚,他仍然會要她?難過他根本不認為自己是個有血有淚、有思想、有感情的女人?

“這算什麼?物盡其用?”飄忽一問,他算準了她離不開他?

“進不進去,隨你!”他沒說多幾個字,把決定權留給她。

緊握住拳頭,童昕的指甲深陷入肉中,他看輕她?是的,看輕,他以為她逃不開他佈下的慾海,他認定她只能當他一輩子的禁鹽。

童昕,你的愛太不值錢,你的心太腥臭,他不要你,從來就不要,你還留下來做什麼?愚、傻、蠢、笨,總該有個底限吧!

輕輕一笑,笑出震耳心碎,心碎了、裂了、沒了,就再不會痛、不會苦。

她咬住唇,嚥下嘆息,把手中的卷宗放在辦公桌上,走入辦公室旁的小房間裡,臉上的淺笑帶著壯烈。

皇甫虎臉上的笑紋加深,他又贏了一次。第一次,他勝利,他得到她,她成了他的情婦;第二次,他又贏了,皇甫虎知道不管有沒有結婚,她都會留在他身邊,不會離去。

這個認知讓他很快樂,一掃先前心底陰霾,這個婚姻不會改變他大多、剝奪他太過,皇甫虎看看腕錶,輕快地敲擊著手邊鍵盤。

用茉莉花香的洗髮精、沐浴乳洗過澡,換上純白色綿織睡衣。

童昕在鏡中看住自己,拉拉衣服,聞聞身上味道,這些都是鄒子柔的最愛。

早年她替代身體贏弱的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