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腐葉下面。她放手、它自由,他呢?會放手嗎?他放了手,她的心會自由還是悵然若失?
嘆口氣,站起身面對他,沒有高跟鞋襯托,她只到他的下巴,想和他平視相當困難。
“說吧!大駕光臨有何指教。”激動過去,她恢復冷然。
“回去好嗎?”
淡淡四字揪得她的心一陣痛。
“回不去了,”她拿什麼身份回去?面對任何人她都會心虛啊!
“這個星期我過得糟糕透頂。”
“為什麼?面對總裁夫人有嚴重罪惡感?”不會吧!在之前,她為他安排過多少女伴的邀約,要她相信他們只是純吃飯聊天,像高中生一樣,看場電影就回家,這點她絕不相信。
“因為你不在。王秘書沒有一件事情能做得好。”
“在我之前,她已經跟了你兩年,若說是缺了交接步驟,我想最慢一個星期她也能上手。” 再回去她怎對同事解釋她的無故離職?怎面對共度一夜春宵的上司?她喜歡簡單不喜歡複雜。
“她泡的咖啡很難喝。”
“泡咖啡不是秘書的主要工作。”他是在挑剔,一如當初他挑剔她。
“童昕,我不能和子柔離婚。”主動切人要題,他不想再兜圈子繞。
“我要求過你離婚?不記得了。”刻意說得雲淡風輕,但苦澀在心底最深處翻湧不歇。
“子柔得了癌症,情況時好時差,沒有人知道她會在什麼時候離開。”憂鬱攀住他的五官,不撤離。
這個訊息讓童昕震驚,他從未跟她提過妻子,以為他們像所有商業聯姻般,守著一個幸福婚姻的假象,各過各的生活,沒想到……
童昕不自覺地握住他的手,想壓平他眉頂的憂愁。
回視一眼,他牽起她的手,貼在頰邊。
“我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她一年當中會有半年時間住在我家,我媽常說,我家是子柔母親的孃家,每次和丈夫一吵架,她就會帶著小子柔投奔到我家來。
從很小很小的時候起,她就愛黏我,照理講,她和阿翱的年紀接近,應該比較能玩在一起,可是相反的,他們一碰面就吵架,弄到最後她只肯跟在我這個仲裁者後面,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