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家教不良,無關乎基因遺傳。
“是的,總裁大人。”莫可奈何啊!掛上電話,嘆口氣,她拿起手邊的幾個企畫案和牛皮紙袋,走向總裁辦公室。
“總裁,這是營運部交上來的案子,他們希望你能早點回覆。”
“好,先放著。”抬起頭,他對上童昕的臉,她很漂亮,就算不施脂粉仍是美得讓人讚歎,四年的光陰帶給她的是更多的嫵媚,當年他做對了,他挖到珍寶並著手收藏。
不過,他不喜歡她臉上日復一日的冷淡,那個心口不一,嘴邊喊是卻滿心不服的雌獅已被馴化,她不再有自己的想法,不再反對他說的話,她是一個最盡職、最成功的秘書,當年他想雕塑她的計劃已經成功,但他卻一點都不覺得快樂。
偶爾,他會懷念義大利那個學聊天的夜晚,偶爾他會想起那片竹林,那個熱鬧的辦桌夜。
“總裁,這裡是五萬塊。”把牛皮紙袋放到他桌上,童昕恭謹地退下一步。這是最後一筆錢,當年她向他借了兩佰多萬買下旺枝仔伯的地,到今天她連本帶利還清楚了,從此再不負欠。
望著她無分毫表情的臉,他從抽屜取出借據。“很好,這是你執意簽下的借據,債還清,你可以拿回去。”
“謝謝總裁。”收回條單,童昕將它摺疊好放入口袋。假若他們之間也能像這張借據一樣簡單就好,她還盡欠他的情,他收盡她付出的愛,然後一拍兩散,彼此再無相干。
她對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然疲倦,那種永無止盡的折磨將她好動易感的心消磨成灰,想轉身離去不回頭,卻又戀棧著他,戀著他的人、他的身、和……他在情慾高峰時流露出來的一點點溫柔。
很沒用的,是不是?明知踏上不歸途的終局只有心碎,明知愛上不愛自己的男人,愛情無法回收,明明懂得不站在同等地位的愛情註定要成灰成燼,她不瞭解,自己到底還在期待什麼?
淚早在無數個寂靜夜晚中流盡,榨不出半滴溼潤,心早已在反覆又反覆過幾千次的傷害中結上厚繭,感不到心酸。面對他,她能假裝無心;面對旁人,她能假裝無謂,她練就了一身好本領,騙自己不會在險阻的情愛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