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跑去打野食了吧?
風莫離喊冤道:“你這麼兇,我怎敢亂來?”
說得好聽。
卿容容撇開櫻唇,流轉的眼波充滿了不信任,風小子三兩下把她吻得七葷八素,麻酥酥的不知今夕是何夕,魂兒飄上九重天。若不是三年來訓練有素,怎會有這等深厚的功力?
風莫離為之氣結:“你亂想什麼了?還有,請問容姑娘是哪來的標準來評價鄙人的吻功技巧?”
將軍!
卿容容當自己忽然失聰了,問道:“你幾時來的?”
這狡猾的小丫頭。
風莫離識相地不去拆穿她明顯轉移話題的做法,摸摸鼻子,招道:“昨天,哎喲——”
吃痛的抽氣聲來自卿容容玉手毫不留情的狠掐,卿容容瞪大冒火的秀目嗔:“你竟還敢七拖八拖的才來見我。”
雖然他來得比她預期的已早了許多。
風莫離委屈地道:“怎麼能怪我,你的最後通牒選了那麼生僻的典故,我怎麼找得到它的出處?”
巴掌大的一張紙翻來覆去都找不出除了“三見柳綿飛,離人猶未歸”這十個字外的一橫半撇的,再加上天叔捎的一句話,他看得懂就有鬼。而沒弄清容容的用意,給他吃豹子膽他都不敢先貿貿然跑來送死。
卿容容白他:“你不會來問我。”
他不敢。風莫離扁嘴,就為了問她那句不知哪個老鼠洞才找得到的詞,整個京城分舵的弟子翻遍所有書籍,最後還是從不知道哪個老鼠洞裡挖出來的某本破書中找到那個姓魏名玩的女人寫的這首《菩薩蠻》,明白了容容大小姐“要是風小子再不滾來見我,我就按這闕詞上半首寫的那麼做”是什麼意思。
整首詞寫什麼不重要,要命的是上半闕的末句“隔岸兩三家,出牆紅杏花”,換成卿容容的話便是:“你再不回來,姑奶奶便紅杏出牆給你看。”嚇得他丟下上百名仍埋在書堆裡的門人,十萬火急將自己速遞到她面前。
卿容容低罵道:“真是個沒膽的小鬼。”臉上卻露出甜甜的笑容,頭抵著他的胸膛,輕輕喚道:“莫離,莫離。”
風莫離骨頭都輕了似的應道:“嗯?”
她問出積在心頭多日的疑問:“你是怎麼讓那個什麼門的人都肯乖乖聽話,讓你坐上門主寶座的?”
風莫離溫香滿懷,長腿一勾,將椅子送到屁股底下,抱著容容坐下,先反問道:“天叔告訴了你多少?”
容容想了想,以最簡單的詞句道:“天叔說不曉得你耍了什麼詭計,哄得一群呆瓜服服帖帖的把你當什麼像樣的人物,拱上大位去了。”
真像天叔的口氣呀。風莫離嘆口氣,將那日與凌斷月的見面情況細說了一遍,然後下結語道:“就這樣,凌斷月原先的班底當然會幫我了,那些怎說也不服氣的死硬派就由內奸裡應外合,先把他們制住再坐下談談條件……哎喲,死老鬼,你幹嘛?”
他突然跳起身,抱著容容避開飛來的石子,將頭探到窗外罵人。
看上去三十來歲的男人出現在這幢二層小樓上層的窗外,沉著臉道:“臭小子,說話小心點。”
風莫離吐舌,擺明要氣他道:“要小心哪句呢?是‘內奸’還是‘死老鬼’?我和容容在說情話,你懂不懂?居然沒臉沒皮的來偷聽。”
那男人似乎特別經不得撩撥,氣得臉色發青,“刷”的一聲拔劍出鞘,怒道:“我身為門主護衛,自該隨在你身旁。你再死老鬼、內奸的亂叫,我就對你不客氣。”
風莫離聳肩道:“早叫你老人家退休的了,老過我一倍多還不是老鬼嗎?當時幫我這個和‘邪異門’八杆子才打著一點關係的外人篡位當然算吃裡扒外嘍。還有,你拿劍對著你要‘保護’的門主大人我,算不算監守自盜?”
被他井井有條一句一句駁回的男人差點吐血,悻然道:“要不是凌門主再三囑咐我輔助你坐穩大位,我才不理你這不知死活的小子。”
風莫離嘿然道:“你把凌斷月的話當聖旨做什麼?隨便意思一下就可以了,整天吊靴鬼似的跟著我,還沒被人暗算死先被你瞪死,還不是一樣很短命?容容,你再這樣看著他我會吃醋的。”
男人快被他氣死,“啪”的一聲把劍插回劍鞘時卿容容忍不住道:“這位大叔真是駐顏有術,可否指點容容一些保養之方呢?”四十幾歲的人看上去才三十剛剛出頭,真是了不起。
風莫離為之噴飯,笑得喘氣的道:“傻丫頭,人家全靠和他年紀一樣長的內力撐著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