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可是吩咐過,從即日起不論何人,只要擅闖太子府試圖接近或者帶走太子妃,一律格殺勿論!”
“鬼手狂醫說他是沐姑娘的朋友,若被沐姑娘知道你這般為難他,沐姑娘定會視你為仇敵,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宮冥夜危險地眯起眸子,眸裡暗光翻湧。
如今有太多人惦記他府上住著的“鳳凰”,不管為公為私,他都不能讓任何人從他眼皮子底下將她搶走。
而這防範的第一步,便是在蘭馨苑外二十尺的地方佈下天羅地網,將居心不/良的潛入者一網打盡,讓他們有來無回。
為此,在回府後他立即安排了暗衛潛伏在蘭馨苑周圍,不分晝夜地保護雲驚華的安危。
江湖上有關姑蘇讓的傳聞極多,而姑蘇讓與雲驚華的關係又有些曖/昧不明,他摸不清這人到底是敵是友是正是邪,為防萬一,他將姑蘇讓也列入了格殺勿論的黑名單裡,沒想到才第一晚,姑蘇讓便夜闖太子府。
誠如姑蘇讓所言,雲驚華若真知道他這般對待她的朋友,只怕在他的過錯簿上,又會多上色彩濃重的一筆。
但若這般縱容姑蘇讓隨意進出太子府,他天盛太子的威嚴又何在?誰又能保證性情有些乖張難以捉摸的姑蘇讓不會製造出什麼麻煩來?
掂量了許久,宮冥夜慢慢收斂起眸中的冷意,淡淡開口:“往後,不用再阻攔姑蘇讓進府,如果他來了,只需在蘭馨苑外仔細守著便成。如若發現他有別的居心,試圖帶走太子妃,到時再動手不遲。”
“是,屬下明白了。”
“若沒別的事,你便退下吧。”
“屬下告退!”
待暗衛退下,抬眸看向書房大門正對著的蘭馨苑方向,宮冥夜的眸光愈發深邃,道道暗光攝人心魄。
姑蘇讓,你最好沒有別的企圖,如若不然,休怪本宮對你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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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馨苑外,姑蘇讓在領路的暗衛帶領他來到此處後,便讓暗衛離開了。
在門外駐足良久,抬頭仰望著頭頂上方昭示著雲驚華地位的牌匾,本就漆黑的眸子愈發幽暗。
蘭馨苑……
如果他沒記錯,這可是宮冥夜未來的太子妃的居所,宮冥夜這般急不可耐地安排她住在這裡,是想讓她把太子妃的位置坐實?讓別人再無機會?
運起內力,姑蘇讓揮起右臂就想將頭頂上方十分礙眼的那塊牌匾擊毀,可手揮到一半,猛然想到什麼,他驀然收住勢頭,臉色陰沉地收回了手。
就這麼毀了有何用處?宮冥夜財大氣粗,他毀了一塊,還會有兩塊三塊同樣的牌匾冒出來,他又豈可能毀得完?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深吸了幾口氣調整心緒,姑蘇讓最終面色平常地走了進去。
月影朦朧,樹影婆娑,每一步,他落腳都十分輕柔,唯恐驚擾這處院子如今的主人。
窗戶旁,雲驚華剛洗漱完沒過多久,正一個人靜靜地賞著月,餘光瞥見他那標誌性的紅色華服走進視野,緩緩靠近她,扭頭向他看來。
觸及他不同於平時的邪魅不羈,有些小心而專注,又有些迷惑的神情,雲驚華不由一愣。
“你怎麼來了?怎麼這副表情?被人欺負了?”
雙唇緊抿成一條線,姑蘇讓不語,待走至窗扉下,離雲驚華僅剩一牆之隔,他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眸子裡是前所未有的正經。
“你……有沒有去過桃花山?”
雲驚華微愣,不明白他突然間擺出這麼認真的表情問這個做什麼
眸裡有困惑閃過,雲驚華如實回答:“去過,怎麼了?”
“你……第一次去那裡是什麼時候?四年前,你有沒有……在那裡救過一個人?”
今日中午,在進入鄴城的地界後姑蘇讓便與雲驚華分道揚鑣,獨自一人去了桃花山,故地重遊。那裡,有為數不多,卻足夠他銘記一生的回憶。
他去了曾經收容他的小木屋,也去了那處承載著美好回憶的清潭,回想過往的一點一滴,試圖從記憶裡找出蛛絲馬跡,找到眼前的人便是他的阿卿的證據,可整整找了一個下午,他也沒能找到任何實質性的證據。
一番思前想後,他最終打定主意親自來問雲驚華,從她嘴裡問出他想知道的事實。即便她失憶,但只要她便是阿卿,他相信,經他提點,她總能回想起一些能解除他困惑的細枝末節。
救人?雲驚華皺了皺眉,覺得姑蘇讓的問題十足的莫名其妙,她可不記得沐挽卿曾經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