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連忙尋求庇護,聲音發顫地喚:“爹……”
自小看著她長大,沐嚴之自然知曉她心裡此刻在懼怕什麼,拍著她的手小聲寬慰:“放鬆,什麼事也沒有,你只需像從前那般面對他們就成。”
話落,沐嚴之抬頭對那些官員笑著解釋:“誤會,誤會而已,小女是在氣我之前不願意請鄴城最好的畫師教她作畫,在瞪我呢,不是在瞪丞相大人。”
是這樣嗎?天盛的官員都心有懷疑,沐錦繡見狀趕緊打圓場。“爹,你看,這都怪你,若你當初答應了我的請求,哪裡會有這些事?剛才的比試我又怎可能會輸?”
“是,是,都怨我都怨我。”沐嚴之連連應和。
父女兩的聲音越說越小,眾官員見兩人不像是在說假的,便認定是諸葛無為晃眼看錯了,畢竟他剛才正在評定字畫,因為角度問題很有可能看錯。
雲驚華側頭瞥了那對父慈女孝的父女一眼,眸中有冷意劃過。
厚顏無恥之人方的都能說成圓的,更何況是兩個無恥之徒?諸葛無為懶得和那二人在此種場合對峙辯駁,終是一聲冷哼作罷。
皇甫聖華斜眼瞟了沐錦繡和沐嚴之一眼,眸裡幽光劃過。回頭,他聲音溫潤地開口:“諸葛丞相的評價很是中肯客觀,本太子也覺得,家妹的畫作確實不如白姑娘還有圖婭姑娘的來得好。不過好在家妹的畫不是幾人當中最差的,這樣的結果本太子已經很滿意了。”
弦外之音是沐錦繡的畫作為最後一名,白木蘭和烏蘭圖婭的畫作並列第一,他家老妹的畫名列中間。
得知他評定的結果,沐錦繡悄然攥緊了膝上了衣料,心裡的怒意翻了天。
兩個人都已宣佈了結果,見殿上所有的人都向自己看來,略微沉吟,赫連錚道:“本皇子和皇甫太子還有諸葛丞相的看法相同,我西越的草原之花和白姑娘的畫作同樣一等一的好,沐二小姐的最後一名。”
“哈哈!好!”臺上,一直靜等著結果的宮嘯天朗笑出聲,“看來諸位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同時判定圖婭姑娘還有白姑娘的畫作並列獲勝。李公公,讓人將東西都撤下去,準備接下來的最後一項比試。”
見那兩個執著畫卷的太監準備將畫收起來,皇甫聖華突然道:“等等,這幅畫不要收走,本太子要了。”
那兩個太監有些遲疑,詢問地看向李公公。這事事關諸葛無為還有白木蘭,李公公可不敢擅自做主,連忙小跑來到距離兩人三尺的地方問:“丞相大人,皇甫太子想要白姑娘的那幅紅梅圖……”
諸葛無為心中沉了沉,但面上卻未表現出半分的情緒,淡淡道:“畫是你的,你自己決定吧。”
李公公怔了怔,隨即便會過意來這話不是對他說的,繼續恭敬地躬著身候著。
雲驚華抬眸看去,對上皇甫聖華溫潤含笑的眸子,原本想要拒絕的話在奔至唇邊的那一刻又吞了回去。
“他要的話……便給他吧,反正我留著無用。”
李公公得令,立即退了回去,吩咐小太監將畫卷好交給皇甫聖華後,便指揮眾人將所有的桌子和工具全都搬了下去。
對著雲驚華遙遙一笑,皇甫聖華拿著那捲畫身形飄逸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那幅畫宮冥夜原想等晚宴結束後自己收起來的,卻不想被他搶了先,心裡立即生出怒意。目光一直追隨著他手裡拿著的畫,墨色的眸子沉如暗夜,風雲翻滾。
墨子謙心裡嘆了口氣,有些失落,因為他也想要那幅畫,帶回府裡珍藏起來。
文鬥告一段落,群臣開始在私底下竊竊私語地討論接下來的武鬥,有人興奮期待,有人一臉驚悚,覺得女子舞刀弄槍的真是有失體統。
諸葛無為臉色有些臭,一杯接一杯地喝著身前的酒,不一會兒,一壺酒便被他喝得見了底。
他抬手一招,靠牆立著的青葉瞬間閃身來到他身側,恭敬地詢問:“主子,有何吩咐?”
“再拿一壺酒來。”聲音沁涼低沉,帶著莫名的怒意和冷意。
青葉怔愣一瞬,轉眼便明白過來他是因為什麼在喝悶酒了。知道他是因為吃醋想借此放縱發洩,也知道他的酒量,知道他斷不會因為幾壺小酒便喝醉,青葉什麼話也沒有說,一個閃身來到附近的宮女那裡,替他取了壺新的酒來。
雲驚華見他喝完一杯又一杯,喝完一壺又來一壺,秀眉挑了挑。這人什麼時候變成酒鬼了?看這臉色,莫非是心情不好?
雲驚華還未有時間細細深究他究竟因何心情不好,臺上的宮嘯天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