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明市菱花大道綠華巷126號思念菸酒店。
這是一條很老很老的巷子裡,很多房子上都寫了一個大大的“拆”字。
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很多人家都把桌子椅子放到了屋子外面,吃著小菜,喝著小酒。
有的時候隔壁人家的,還會不用招呼就來拿上一塊肉,然後給對方送來一段魚。
這樣的生活,在高樓裡可是絕對看不到的了。
思念菸酒店的捲簾門卻是閉著的。
一個50多歲的男的走到了菸酒店前。一彎腰開啟了捲簾門,向上一拉,然後衝外叫道:“老宋一瓶稻花香,還有誰要啊?”
“我,我也要一瓶稻花香,再來包花生米。”
“我這來兩瓶啤酒。”
“成嘞。我先幫你們把錢付了,一會記得給我啊。”
那個男人拿出了酒和花生米,掏出一張100的,熟門熟路的開啟了藏在櫃檯後面的一個鐵盒,放進整票,找了零錢。
一轉身,正想關門,看到雷歡喜他們三個:“要買什麼不?不買我給關了啊。”
“啊,不用。”雷歡喜摸了摸腦袋:“這家店是你的啊?”
難道老喬連這都吹牛皮。明明不是自己的菸酒店非要說成是自己的?
“不是。”男的有些不耐煩了:“你們問這麼多做什麼。”
“我們是來找人的。”
“找誰?”
“喬遠帆。”
“老喬啊!”一聽到這個名字,男人的態度頓時變了:“這店是老喬的,他經常出去,所以配了幾把鑰匙給大家,我們幾個人都有。這巷子裡現在就這麼一家菸酒店了,要是不開門我們買東西得過一條馬路,那多不方便啊。老喬想了這麼個辦法,大家想買什麼自己開門拿。買錢放那就行了。”
嘿,這也行?
這老喬偷懶是真的。可也是真信賴這些鄰居啊。
不過可以確定老喬不在了。
“那他現在在哪?”雷歡喜試探著問了一句。
“住院了。”
“啊?住院了?”
“是啊,住了一禮拜了,心臟不好。”男人說到這急忙說道:“不過不要緊,後天就能出院了。大喇叭在那陪著呢。”
大喇叭?
大喇叭是誰啊?
雷歡喜三個人聽的簡直是一頭霧水。
“你們是他朋友還是親戚?”
“朋友。”
“我說呢,從來沒聽說過老喬有什麼親戚。”那男人笑了:“還沒有吃飯吧?別客氣,老喬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我姓穆,大家都叫我‘阿五頭’。來,一起吃飯,吃完飯今天正好我去換大喇叭,我陪夜。到時候帶你們去看老喬。”
阿五頭和那些鄉鄰們特別的熱情。把幾張臺子並在了一起,招呼著雷歡喜三個坐了下來。
雷歡喜、安妮、莫胖子三個人也沒有客氣。尤其是安妮,肚子真餓了,拿起筷子就吃。
“這小姑娘好玩啊。”那個叫老宋的笑道:“這麼嬌滴滴的小姑娘,就算不嫌棄我們這些老傢伙,在這裡吃飯總也擔心衛生問題,可你看人家小姑娘,一點都不在乎。”
“我餓了,不管了。”安妮嘴裡塞了一大塊魚肉:“做得挺好吃的。”
一幫鄉鄰都笑了起來,阿五頭笑道:“我想起來了,那次老喬回來說自己認識了一幫小朋友,肯定是你們了,看來老喬這次沒有吹牛。”
“老喬一直吹牛啊?”歡喜哥一下來了興趣。
“可不是?”阿五頭咪了口酒:“老喬愛吹牛,我們這裡誰不知道?今天和我們說美國那裡什麼什麼樣,明天和我們說英國那裡什麼什麼樣,弄得他好像真得去過一樣。上次我問他,去紐約得機票多少錢一張啊?他支吾了半天沒有說出來,最後給我們來了句,機票都是別人幫他買好的,他從來沒有看過價錢。我就說了,‘老喬啊,你乾脆說是個外國美女給你買的得了。’你們猜老喬怎麼回答的?他說‘是啊,你怎麼知道的?’”
一桌子的老夥計“哄”的笑成了一片。
老宋樂不可支:“這個老喬,要真認識什麼外國美女,還光棍到現在?也就是大喇叭看的中他了。”
“啊?”正在那吃著的安妮頓時來了興趣,發揚起了八卦精神:“叔,給我們說說唄。”
安妮人長得漂亮,嘴又甜,這一幫老夥計乾脆把老喬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老喬不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