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總就是江總。”賀建軍又奉承了一句:“這個人是叫宏哥吧?跟著雷歡喜的?我猜猜看啊,剛才他的口袋裡多了一支鋼筆……啊,是你的,你江總的。你江總會怎麼做呢?我猜到了。讓他出賣雷歡喜?宏哥,你真笨,居然沒有答應,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江總會把你送去蹲大牢,讓你下半生就毀了的嗎?”
宏哥也不認識賀建軍,可看他和江勝利如此客氣,料定了他們是一夥人,咬著牙說道:“我樂意。你管我!”
“義氣,義氣!”賀建軍一點都不生氣,又是豎起了大拇指:“江總,這時代那麼講義氣的傻瓜可不多了,您給我一面子,放他一條生路吧。”
江勝利笑了笑:“憑什麼?我聽說你和雷歡喜的關係不錯,可是我犯不著給你這個面子是嗎?軍哥,之前你可沒有給過我面子。壞了我很多的事情,現在為什麼我要給你面子?”
“真的不給?”
“真的不給。”江勝利還在那微笑著:“我知道你是軍哥。有身份,有地位,說話呢也是說一不二的,可是我呢?我有錢對嗎?有錢可以辦到很多事情。我之前不願意和你發生衝突,不是我害怕了,而是我不願意。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我不願意。”
賀建軍也沒有生氣,他朝前走了兩步,然後居然勾住了江勝利的肩膀,就如同勾住了自己的一個老朋友一般。
江勝利的身子稍稍的抖了一下,但隨即便鎮定了下來。
“咱們兄弟好久沒有這麼親熱過了。”賀建軍嘆息一聲:“真懷疑以前的日子啊。無拘無束,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秘密……那時候你叫我軍哥,我叫你阿利,現在你成江總了……阿利啊,做人還是留一線的好啊。”
“我要是不願意呢?”
“阿利,什麼事情都不要回答得那麼肯定。我知道你有錢,你可以請保鏢,平常人不要說靠近你了,就連見都見不到你。可是你看到這顆樹了嗎?樹幹雖然粗壯,但卻總有有很多枯枝的。”賀建軍指了指面前的一顆大樹:
“你的兒子江斌就是大樹上的枯枝啊。他喜歡買名牌,也喜歡逛夜場,一個人的時候很多啊。你說,要是他半夜裡出來,忽然被人打斷了一條腿怎麼辦?人心都是肉長的,當爹孃的總會心疼是不?所以我看放了宏哥算了。”
江勝利居然一點笑容都沒有減少:“軍哥,你在威脅我嗎?我會回去警告我兒子少出去的,如果他不聽,被人打斷了一條腿,那是他活該,欠管教,誰讓他不聽大人的話呢?”
“阿利啊,你翅膀硬了,高飛了。”賀建軍似乎有些無可奈何:“我還能怎麼辦呢?連威脅你兒子都不起作用了……啊,你身上的衣服很值錢吧?”
“是的,軍哥你要是喜歡……”
江勝利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賀建軍一隻手環抱住了他的身子,另一隻猛的抓住他的頭髮,將他的腦袋一下就朝著面前的大樹上撞去。
一下、一下、接著又是一下……
不遠處不光是宏哥看傻了眼,連繆易盛也看傻了,甚至都忘記了要叫保安。
一連撞了七八下,賀建軍這才住手,此時的江勝利已經是血流滿面。
他的力氣本來很大,差點把宏哥的手都捏斷了骨頭,可是在江勝利的面前卻一點反抗的能力也都沒有。
賀建軍卻和個沒事人一般,掀起江勝利的衣服幫他擦去了一些血跡:“阿利啊,你軍哥永遠是你軍哥,你就算變成了世界首富,軍哥讓你做什麼你都必須要去做,不能不聽軍哥的話,不能和軍哥頂嘴,知道了嗎?”
一邊的繆易盛這才反應過來,正想呼喊保安過來幫忙,卻看到江勝利朝自己這裡擺了擺手。
血迷濛住了江勝利的眼睛,他能夠感覺到賀建軍鬆開了自己。
擦去了矇住眼睛的血:“軍哥,滿意了嗎?你現在下手可比以前輕多了,老了嗎?”
“軍哥老了,下不了狠手了,可是如果有必要,軍哥還是會變得年輕的。”這次輪到賀建軍笑了笑:“阿利啊,可以放人了嗎?”
“放人!”江勝利大聲說道。
放人?就這麼把自己放了?
宏哥懵在了那裡。
這個戴眼鏡的人是誰啊,看起來如此斯斯文文的,可是下手怎麼那麼狠?
被他打的,那可是赫赫有名的溪海集團的老總啊!
可是在賀建軍的面前,他居然連還手的勇氣也都沒有?
“阿利,謝謝你啊,你幫了我一個大忙了。”賀建軍很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