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忠淡淡地報了一個新的價格。
這兩位在這競爭,雷歡喜表面上看起來泰然自若,可一顆心卻“噗通噗通”跳了不停。
20萬?這條大黃魚居然能給自己帶來20萬的收入?
不止,看這樣子雙方的競爭還遠遠不止。
果然,被逼上懸崖的谷斐波在那遲疑了一會:“我也出20萬。小兄弟,我再給你一張聽雨樓的vip卡,不管你什麼時候來吃飯,都享受88折的待遇。”
這是他的最後一招了。
再往上加價,他也不是拿不出來,但這會影響到酒樓的正常運轉。
尤其現在是淡季,幾乎沒有什麼客人,可是要維持酒樓哪裡不要用錢?
難道為了買一條大黃魚,自己的酒樓不要開了?那還有什麼意義?
徐永忠知道這已經是對方的極限了,胸有成竹的微微一笑:“小兄弟,咱們一口價,23萬,這條魚,我要了。你要是願意賣,我現在就讓會計轉賬給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咱們還是朋友。”
雷歡喜抬頭看看,谷斐波面色漲的通紅,可是再也沒有出價。
恩,他的財力也就到這裡了。
雷歡喜終於站起了身子:“23萬,轉賬吧。”
徐永忠大喜過望,轉頭對身邊的經理說道:“立刻去把海山電視臺的那個虞記者請來,請她帶上全套攝像裝置,告訴他海天一色買到一條全國唯一的活的野生大黃魚,至少重15斤。”
他是個精明的商人,這條大黃魚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可是一旦被記者拍攝下來,並且在電視臺一放……
谷斐波怎麼會不知道對手在轉什麼年頭?恨得牙癢癢的,可有什麼辦法?誰讓自己的財力不如人家?
讓手下的服務員,像捧著一個寶貝一樣端起了那個臉盆,把雷歡喜和崔老頭一起請到了自己的酒樓裡。
只留下了谷斐波在風中凌亂……
完了,這次聽雨樓真的要徹底被海天一色壓制住了……
……
23萬的款子很快打到了雷歡喜的卡上。
那條大黃魚被放到了魚缸裡,依舊活蹦亂跳的。
徐永忠越看越是喜歡,彷彿正在水裡遊著的不是大黃魚,而是一紮扎的鈔票。
給崔老頭也封了一個紅包,這個打了一輩子魚的老漁民現在還嘖嘖稱奇。
自己親眼看到了傳說裡的故事,值了,這趟真的值了。
整個海山,不,全國的漁民誰能打到一條那麼大的野生大黃魚?更加不用說是活的了。
雷歡喜查了一下手機銀行,錢已經到賬了,當時站起身來準備告辭。
徐永忠卻急忙說道:“小兄弟,不急,不急,在我這喝口茶。”
他可不是對雷歡喜特別好,而是電視臺的記者很快就要來了,在電視臺記者面前該說什麼他早就想好了,非得雷歡喜在這裡配合自己不可。
“小雷,你辛苦一下。”徐永忠已經知道了小夥子的名字,包了兩千塊錢硬塞給了雷歡喜:“這是一點小小意思,一會記者要是來了,你就這麼這麼說……”
雷歡喜無所謂,魚都賣了,又能夠白撈兩千塊錢,徐永忠讓自己怎麼說都可以。
在這等了一會,海山電視臺的那個虞記者帶著助手到了。
一個27、8歲的大美女,長髮盤起,面板白皙,一雙大大的眼睛好像會說話。
在那一看到那條大黃魚,虞記者原本就挺大的眼睛瞪的更加大了:“徐總,這條是野生大黃魚嗎?怎麼那麼大?我見過的最大的大黃魚,也就兩斤出點頭啊。”
徐永忠得意的笑了,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虞記者,你不親眼看到了嗎?老崔你認得吧,你以前採訪過他,你問問老崔吧。”
看得出來崔老頭也是這裡的名人了,虞記者立刻讓攝像師將鏡頭對準了他:“崔大爺,你好,我們又見面了。您能告訴我們,怎麼區分野生大黃魚嗎?”
濃重的方言在崔老頭嘴裡說出:“野生黃魚是金黃色的、有光澤,鱗片完整,不易脫落;肉質要堅實,要有彈性;你再看看這雙眼球,是凸出來的……”
他這裡說一句,虞記者就朝魚缸裡看一眼。
等到崔老頭介紹完了,虞記者忍不住問道:“崔大爺,可是大黃魚不是離水就死的嗎?”
“話是這麼說,百年都難得一見……”崔老頭又把那個流傳在漁民中的傳說說了一遍。
“徐總,請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