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妮一開口,歡喜哥恍然大悟。
啊,以前老欺負朱晉巖的那個“米一駿”,結果後來被朱晉巖下了個套,連他父親生意都沒有辦法做下去了。
“安妮,咱們來早了,火車還有一個多小時才開吧?”歡喜哥忽然這麼問道。
“是啊。怎麼了?”
“他們在上面吹牛。”歡喜哥指了指樓上,又指了指對過的小超市:“米一駿……不是,陳佳豪肯定有事,而且這事絕對和你家裡有關,你信不信?”
“不會吧?”安妮將信將疑。
“會不會,把他叫出來聊聊不就行了?反正離開車時間還早。”
安妮一想也是,拉著歡喜哥一起來到那家小超市。
陳佳豪還被唐經理在那惡狠狠的罵著,低垂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一看到有客人來了。唐經理這才停止謾罵,一張臉變得非常快。居然堆滿了笑容:“您好,您需要點什麼?我們這裡有雲東的土特產,品種在火車站是最齊全的,價格也是最公道的。”
“我要他。”安妮一指陳佳豪。
“他?”唐經理怔在了那裡。
安妮也不多說,掏出了一張卡:“刷一萬塊錢的貨,給對面的陳阿姨。就是他的媽媽送去。”
歡喜哥一指小超市裡的一個年輕的女售貨員:“你是小紅吧?”
小紅不知所措的點了點頭。
“你負責挑選貨物,親自給陳阿姨送去,我信你,不信你們經理。”歡喜哥淡淡地說道:“唐經理,不要蒙我們。貨物不對,我會來找你的。”
“不會,不會,保證不會。”有生意做,唐經理笑容滿面。
安妮刷完了卡:“好了,借米一駿……陳佳豪用一個小時……陳佳豪,我們去那面的茶室坐一會。”
看得出來陳佳豪明顯不願意去,但唐經理怎麼願意得罪這樣的大客戶?反而幫著安妮不斷催促著。
陳佳豪這才瘸著腿,勉強的和他們來到了茶室。
要了兩杯茶,一杯咖啡,安妮是個急性子:“我現在到底叫你米一駿還是陳佳豪?算了,還是叫你陳佳豪吧。這些年你到底怎麼了?到底為什麼離開雲東?你的腿又到底是怎麼瘸的?”
陳佳豪一聲不吭。
“你倒是說話啊,你要急死我啊。”安妮真的急了:“你信不信我找人調查去?”
“大小姐,我說了,我父親生意破產了,在雲東過不下去了,回鄉下了。這腿,是我淘氣爬到樹上去掏鳥窩的時候摔斷的,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米一駿還是那樣低低的聲音。
安妮可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求救的目光落到了歡喜哥的身上。
歡喜哥笑了笑:“一個男人,如果受到了委屈卻什麼都不敢說,我看這個男人也就這點出息了。安妮,算了,不要問了,我們走吧,和沒出息的男人多說什麼?”
陳佳豪握著杯子的手開始輕微的顫抖起來,他的內心此刻也正在做著最激烈的搏鬥。
這可沒有瞞過歡喜哥,他乾脆拉著安妮站了起來:“受委屈不要緊,可要是連說的勇氣都沒有,和廢物又有什麼區別?安妮,你白找了他這麼多年。”
“我不敢?要不是我媽在這的話……我的這一切都是拜你們朱家所賜!”(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十一章 誰說的真話誰說的假話
這是當年的米一駿,現在的陳佳豪的故事。
那一年朱晉巖設計陷害了陳佳豪後,他父親的公司跨了。
而這,也是朱國旭一貫的作風。
要麼不做,要做就趕盡殺絕!
一點機會都不給對方留下。
就好像那個龐世強。
“那個人叫米忠。”陳佳豪甚至都不願意說起自己父親的名字:“他把所有的責任都怪到了我的身上,每天都喝的酩酊大醉,一回來就拼命的打我,不管我母親如何哀求也都沒有用。到了後來他居然和一個女人搞在了一起……”
米忠徹夜不歸,偶爾歸來也是非打即罵。
終於有一天,他把一章離婚協議放到了陳佳豪母親面前。
兒子歸陳阿姨,一幢老房子歸米忠。
為了兒子,陳阿姨沒有絲毫猶豫就在離婚協議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帶著兒子回到了老家,遠離了繁華的都市。
然後帶著對前夫的徹底絕望,她給自己的兒子米一駿改了一個名字:
陳佳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