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的盯住她,冷哼一聲,彷彿是自嘲其中的苦澀卻只有他自己知道:“你以為偷了我的檔案,你就能救得了吳曉光?”
林順依舊不說話,瞪著他,這樣的目光惹得程敬南火氣騰的冒上來,這目光是讓他如此的無力,他恨不得撕碎她那束無懼無畏的目光,程敬南猛地伸出手一把掐住她的喉嚨,盯牢她,那目光彷彿要將她穿透,惡狠狠的逼問:“說,你是不是想救她?”
林順被他掐得呼吸不暢,嗓子火辣辣的疼,可她依舊倔強的盯著他看,也不求饒也不吱聲,那樣一絲泠然的恨意,看得程敬南怒火攻心,哪裡還管得了掌握力道,林順憋得滿臉通紅,眼淚嘩啦湧上,林順性子原本就是吃軟不吃硬,程敬南越是強迫她她越是不服軟。兩人僵持著,直到看她臉色漸漸由通紅轉為烏青,呼吸逐漸變的短促沉悶,程敬南才咬著牙放了手。他一鬆手,林順頓時連連趔趄了好幾步,才抵住書桌的邊沿站定,撫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肩膀也劇烈的發著抖,彷彿被狂風吹得亂舞的樹葉。她這個樣子又讓程敬南微微懊悔,可是林順還未止住咳嗽又將額角揚起,靜靜的望著他。
程敬南咬牙啟齒的擠出幾個字來:“林順,你說,你是不是想救他?你是不是想偷我的檔案救他?”
林順望著他,撫著胸口大聲回答:“是!”
她是如此的倔,迎著程敬南燒紅的眸子,沒有半分懼意,亦沒有半分退縮,既然不能愛,那就恨吧,只要他放了她。程敬南氣得額頭上青筋微微跳動,身側的手掌,握緊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握緊,他強壓抑著排山倒海的怒氣威脅道:“你再說一遍?”
林順咬著牙嘶啞著聲音再回:“是。”
程敬南狠狠的揚起手,他從來不打女人,哪怕是不知好歹的沈倩他也能耐心到底,可是他忍了忍,忍了忍氣得呼吸加重起來手終於揚起來,這一耳光卻遲遲打不下去,半空中那手掌終究還是絕望的轉變成一個拳頭,緩慢無力的放下來。
他繞過她,抓起桌上的電腦,走到門邊才狠狠扔下一句:“你想要和吳曉光在結婚是吧,我偏不讓你和他在一起,你想救他,我偏要他死無葬身之地。”說著狠狠地摔門而去,窗欞被震得嗡嗡作響,那聲音迴盪在屋子裡,林順緩緩扶著書桌腳,滑座在地,雙手環抱著自己,這一場對峙彷彿耗盡她全身心力。
保姆被程敬南關門的巨響驚醒,走出來,正對著書房看見跌坐在地的林順,她臉色蒼白得可怕。保姆上前扶起她:“林小姐,你怎麼能這樣作賤自己的身體呢,快起來,快起來,程先生這樣的心待你,有什麼事不能好好商量呢?唉,你這樣跟他鬧,你受得住,肚子裡的孩子也受不了啊!”保姆扶著她勸慰著,她只當是小兩口鬧矛盾,把林順扶起來的時候才隱約看見林順睡衣領口透出來脖子上的一整塊淤青,觸目驚心,保姆在心裡暗暗嘆一口氣。
把林順扶進房間,保姆開始在房間裡找藥箱,林順嘶著嗓子問:“阿姨,你要找什麼?”
“我找藥箱,你的脖子……”
“阿姨,不用了,我沒事,你先去休息吧,麻煩你了。”
“可是……”
“阿姨,我想休息了,你先出去吧。”保姆摸不準她的性子,只好訥訥的離去。
程敬南這一氣還能去哪兒,開著車盲目的在燈火霓虹的城市裡轉著,心裡卻是鬱悒難解,他自從獨立以來,還從未有過今天這樣的委屈愁苦,不知不覺車子的酒吧門口停下來。也是慌不擇路,他進的這間恰好是N市聞名的同志酒吧,他這樣俊朗的面容一出現在門口,便吸引了全場的目光。酒吧裡暗潮洶湧,漸漸不少的人圍過來,有人搭訕,也有人給他倒酒,他卻混若不覺這些別有用心,別人給他倒什麼,他喝什麼,來者不拒,毫無章法的亂喝一氣,看起來倒是存心買醉。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他頭有點暈扶著牆想找洗手間,他沒注意到身後尾隨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程敬南沿著原木裝飾的走廊走了一段,忽然身後一股大力將他往走廊旁邊陰暗的角落捺。程敬南頭暈腦脹,回頭一看,那人已經把他抵在牆上開始上下其手,他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火氣熊熊燃燒起來,狠狠的一拳揮上去,正打中他身後那人的鼻樑。那人不備程敬南突然發難,隨著力道狠狠跌出去老遠,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程敬南也沒多加追究,扶著走廊轉過身去,那人坐在地上,流著鼻血,也不敢再站起來,呆呆的看著他離去。
經過這一仗,程敬南再也不想在這酒吧呆下去,醉暈暈的坐進車內,發動,一踩油門到底,沒開出多遠,呼呼的便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