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了摟:“我現在就給你去做飯,但是一會兒你要補償我,比平時雙倍的。”
我馬上就炸毛了:“開什麼玩笑,你以為我今兒沒把腦子帶回來?”
他悠閒地笑:“你今兒叫我不痛快了一天,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你沒法體會那種不爽的心情。怎麼說你也得補償我。而且你這麼跟小巴一個又高又帥的金髮老外出去,你也不知道我心裡是什麼滋味兒。就算他是你好朋友,就算你對他沒什麼念想,你也不知道我心裡到底有多擔心。”
說到後來他就沒笑了,表情很認真,還是那麼看著我。
我突然就想明白了那麼一點兒——我每一次跟小巴出去,玩兒那麼久,那麼親密的時候,他心裡也會有點兒擔心的吧?
就跟我看他和顧芮一樣。
我想了一下,然後說:“我知道了。我以後注意著點兒,不會老這麼叫你擔心。”
他就又笑了:“你從來沒這麼叫我覺得我的抗議有效過。”
我:“……”
即便我心裡特不樂意,但是晚上我還是沒抬不配合。不過後果就是我第二天足足錯過了一節課。
對此我崩潰了,一醒來見著表就哀嚎起來:“我光輝了就要四年的出勤記錄啊!”
方至言捂著耳朵進來:“聲音小點兒——記錄頂什麼用?”
我抱著被子趴在床上繼續哀嚎:“你不理解我的心情——為什麼我鬧鐘沒響?”
我抬起頭看著方至言。
他很光明正大地看著我:“你昨兒晚上不是累嗎,我就把你鬧鐘給關了。”
我抬起手抓著自己的頭髮:“你什麼時候關的?”
他想了一下,說:“昨兒晚上你累暈過去以後。”
我:“……方至言我要跟你拼命。”
他走過來,在床邊兒坐下來:“你聽我說——”
我把臉埋在被子裡:“你出去出去趕緊的給我出去!”
我是用吼的。我以為我聲音很大來著。其實聽著就跟幾隻蚊子在一塊兒叫似的。
方至言伸手拍著我的背:“我這不是看你睡得少嗎。”
我甩開他的手:“誰弄得我睡得少的?方至言你太可恥了!”
他愣了一下,然後又伸手撥弄我擋在眼前的頭髮。
我繼續扭開頭躲開他的手:“方至言,這樣下去我不幹了——你每回都這樣兒,你以為我是金剛轉世是吧,我受不了!你要保證我休息,見好就給我收!你要真把我逼急了,我就一個月不理你——不,我一年不理你。”
我已經直起身來了,兩隻手都握成了拳頭放在胸前以示決心。
他看著我,糾結了一會兒,說:“那行吧。”
我馬上就覺得鬆了一大口氣。
他又湊過來一點兒:“小瑾,你也是大人了,我就不信你沒什麼念頭——”
他又想用思想腐化我。
我推開他:“去。我是認真的,沒跟你開玩笑。我真難受。我告訴你,我沒你以前那些女人那麼強悍。”
話一出口我就知道我說錯話了,馬上就抬起頭看方至言的臉色。
但是俗話說,話一出口就是潑出去的水,效果已經出來了——方至言原本一臉歪唸的臉已經有了不痛快了。
我知道他肯定特討厭我提起陳年舊事。
我舔了舔嘴唇,想要補救:“我沒那個意思,我不是那麼想的,我就是一說,沒反應過來,你別生氣——”
他已經湊過來:“晚了。這個是你自找的。”
結果是,我曠了一天的課。
下午我沒幹別的,吃了飯就在睡覺。晚飯的時候方至言叫我了,但是我沒理他,揮了揮手錶示我的決心——不吃,然後就繼續蒙著頭睡覺。
以往方至言是絕對不會讓我這麼囂張的,他肯定會把我拖起來吃飯。但是今兒情況比較特殊,我昨兒晚上還沒緩過勁兒來,今兒又被他這麼一折騰,他還要激怒我,我就真要叫他絕食一個月了。
這樣顛倒黑白的後果就是,我半夜裡醒來了。
沒別的,就是餓了。
一開始我聽到“咕咕咕”的聲音的時候,一直都在夢中,還以為是什麼東西發出了這種怪聲兒,直到後來自個兒醒來了,才發現那是我肚子在叫。
我一醒來,第一個動作就是翻身,再翻身。這翻來翻去的,就把旁邊兒方至言給翻醒了。
他朦朦朧朧地把檯燈給拉亮了,看著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