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脫口而出,但話一出口,她立刻發覺不對,難道她以前跟他很熟嗎?
她和他……不行了,一回憶往事,她的頭又脹得像要爆開。
她皺著眉,兩手按著太陽穴。
他緩步到她身後,輕輕地幫她按摩。
她應該拒絕的,理智告訴她,這個男人出現詭異、行為偏激、手段狠辣,她最好離他遠遠的,以保平安。
但在他靠上來的那一刻,她的心卻迅速地軟化,很自然地把自己交給他。
他默運玄功,雙手帶著一股熱流,揉按著她僵硬的太陽穴和肩頸部位。
慢慢地,她的神思開始飄渺,身體好像躺在柔軟的雲朵上,濃濃的睡意籠罩而來……
曲笛一直等到她徹底睡熟了,才停下按摩的工作,打橫抱起她,放在木床上頭,為她蓋上錦被。
“不是我不告訴你事實,只是……我說了你就會信嗎?”他皺眉看著她一身華麗宮裝、頭上珠釵環繞、俏臉薄施脂粉……最最恐怖的是,她原本行走便如的玉腳竟纏著兩條長長的裹腳布。
該死的柳懷犀,把他可愛的仙女變成什麼樣子了?一個俗世的庸脂俗粉?
柳懷犀根本不瞭解她。丁叮是山澗裡一抹清泉,自高高的懸巖邊蕩下,清澈、無垢。那才是真正的她。
他要抹去柳懷犀留在她心裡的所有痕跡,但不能用太強硬的手法,必須保持耐性,給她時間,讓她自己想起一切。
感激老天,他剛才診過她的脈了,她的傷基本上已無大礙,之所以失憶,全是經脈受損阻塞引起。
只要他不惜耗費功力為她疏通,加上一些外力刺激,他有信心,半個月內讓她恢復如初。
安頓好丁叮,他隨即將那擺滿一桌的飯菜盡數收起,走出房間。
曲敏兒還等在房門口,痴痴地看著他。
他不是笨蛋,她的心思他如何不懂,奈何,他的人是偏激的,愛同樣也偏激。一旦認定了一個人,就至死不改。
“對不起。”他把飯菜遞還到曲敏兒手上。“以後她和我的飯菜由我一手負責,這後院你就別再進來了。”
“為什麼?”曲敏兒慌急地扔掉飯菜,拉住他的衣袖。“我並不想跟她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