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笛眼中只有丁叮,膚如凝脂,眉目如畫,長髮不髻不綁,披散肩後,烏木般躍顏色更襯出她頰若粉桃,香氣撲鼻。
他情不自禁嚥下一大口唾沫,這三年來也沒少佔過丁叮便宜,但要如今天的親近……也罷!再過三年她便及笄,兩人就可以成親了。
而且他早認定今生非她不娶,又去在乎那些世俗道德做什麼?
他俯下身子,雙唇印上她的。
丁叮只覺得好像有一股電流從腳底爬上了背脊,然後竄進心裡,她不禁全身顫抖,雙腳發軟。
這兩人畢竟年歲還小,曲笛幼時雖偷窺過青樓花魁洗澡,但對男女情事也是一知半解,就這麼吸著她的嘴兒,然後就不曉得該做什麼了。
而丁叮更是純潔,被他一親,腦袋發脹、身體發熱就算了,還情不自禁閉起了氣息。
但這樣長時間地對著親、憋著氣,哪怕是天下第一高手,也挺不了太久。
果然,一刻鐘後,功力弱的曲笛先翻起白眼,接著丁叮也有了昏厥的跡象。
又過半刻鐘,兩人一前一後栽倒地面。
這第一次的親吻居然是以兩人一起昏迷作結,日後他倆若是成親,說給子孫聽,倒是一個可以永世流傳的笑話。
今日天很藍、風很涼,白雲莊裡一片清幽。
見鬼了,白雲莊也會有清幽的一天?!
打曲笛拜進丁還門下,這莊子裡就三不五時傳來打鬥聲、呼嘯聲、房屋倒塌聲……總之就是聲聲不絕於耳。
而今天,奇異地,曲笛坐在莊前的空地上繡花。
沒錯,他正在繡花,繡的還是超複雜的百鳥朝鳳圖。
這也是他吃多了丁叮繡花針的虧,雖然覺得男子漢大丈夫,拿針繡花不象樣,可比起變成假娘兒們,他更受不了武學造詣始終不如丁叮。
既然玲瓏門的一切武藝都習從自然,聽雨可成花雨劍,觀雪變成厲雪刀,賞柳可得拂柳手,繡花即成了十八穿脈術。
所以曲笛開始學繡花,甚至連燒火煮飯、做菜都學,下定決心要贏過丁叮。雖然這決心起意是不良的——武功學得好,想吃丁叮豆腐、佔她便宜也順利些嘛!
但就因為曲笛是狠下苦心之人,丁還斷言不出十年,曲笛的成就定在丁叮之上。
當場,曲笛舉起拳頭把丁還揍成豬頭一顆。讓他再等十年才能偷著香、竊著玉?想得美咧!只要她一及笄,他立時便要將她娶進門,一刻都不容緩。
現在離他夢想中娶妻的日期只剩兩年了,他非得再加把勁不可。
都怪那殺千刀的丁還,明明收了他做徒弟,還一天到晚往外跑,也不多花些時間留在莊子裡指點他武學,像什麼師父樣嘛!
這回更誇張,一去一年,害他心裡積了一堆疑問,卻找不到人解答。以他目前的成就,丁叮已經很難給他太大的幫助。
“師弟。”丁叮端著兩碗桂花湯糰走出來,將其中一碗放在曲笛身邊。“你說爹為什麼一去經年?他以前從沒這樣過啊!”
“誰知道?打我進莊開始,他就三天兩頭消失無蹤,短則三、四日,長則三、四月,到後來……”咦!現在想來,丁還似乎在躲他耶!否則離開的時間怎會越來越長?他有這麼恐怖嗎?
“唉,我前兩天上蘇州城,聽酒樓的人說,江湖上好像又起風波了……”她還沒說完。
曲笛拋下繡花針尖叫。“師姐,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進城玩也不叫我一起。”
“誰沒叫你了?都叫了幾百聲啦,又是誰跟我說正繡花沒空,要我自己去的?”丁叮雙手插腰,頗有茶壺架勢。
“呃?”他不記得有這回事啊!該死,最近練功練到腦袋發暈。看丁叮臉色不是普通難看,他小小驚慌一下,忙思考怎麼移開她的注意力。“對了,師姐,你說……江湖最近又起風波,是怎麼一回事?”
丁叮白他一眼,曲笛這種小把戲她打小見慣了,還會不懂嗎?當下“擒耳手”再出,扭住他耳朵。“擰掉你這沒用的耳朵,敢忽略我說話。”不嚇嚇他,他還以為她可以招之即來、暉之即去尼!
曲笛拚命求饒。“對不起啦!師姐,那時繡昏了頭嘛!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只要是你說的話,我一定認真聽,不敢有半點不用心。”
“不止要聽,還得遵從、服從、跟從。”她又扭了一下他的耳朵,才放過他。
曲笛聽得目瞪口呆。“師姐,你……你那些話是打哪兒學來的?”
“酒樓裡啊!聽說這是最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