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現在想想,如果他們剝奪異能者力量是真的,他們有沒有可能也會剝奪你的力量。”顏松很耐心地問他。
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很明顯就是顏松要把盧卡挖過來的訊息,但盧卡本人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季利明沉默良久,顏松再說:“失去力量,會害怕麼。”
“我信他。”他說。
相信他不會對自己抱有私心。
總會有……那麼一點……不變的東西。
他茫然的灰色眼睛充滿痛苦。
顏松抬起右手要觸控到他的頭,被他一掌擋下抗拒。
各有侍主。
“留下我的電話好嗎,有事可以找我。”顏松寫了一份號碼遞給他。
和他對話和沈經對話同等吃力,加上雙方還不熟悉,季利明對顏松還有溝通上的排斥。
收起紙條的季利明抬眼看顏松,臉上表情很明顯就是在問【我可以回去了嗎】?
顏松只得預設地轉向沈經:“阿經,送他到車站,車費你來付。”
“是。”沈經示意季利明,季利明起身後向顏松行禮表示告辭,跟隨沈經離開。
“禮貌這一塊倒是比阿經出色。”顏松喃喃。大概是被慕散夜強調過吧,能力部隊的紀律性一定比執習組嚴格得多。
“你也奈何不了這樣固執的人啊。”坐在一邊的封河笑道。
“根本不願意敞開內心,也不願意接受陌生人的觀點——應該說很固執還是很可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