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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是這樣的,不是嗎?”

“果然是我的好兄弟,還是落花你瞭解我。”堂衣感動地道。

但見落花眉頭一皺,捂著太陽穴道:“不要叫我'落花'。”

他都快被這個名字給氣死了,昨天去觀雲苑取一幅訂好的畫,那掌櫃竟然高聲叫:“哪位是落花姑娘,您的畫在這兒……”

害他只得謊稱是“落花姑娘”的哥哥——落草,這才取走了那幅畫。

可惡,他快要被這個名字逼到當其要落草為寇去了!

君約同情地望著他,低沉道:“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身為七尺昂藏男兒卻總被看作姑娘的那種痛苦了。

落花和君約相觀一眼,不約而同地喟嘆,“唉!”

“我一定要早日成親,這樣就不會有人再誤認我是個男寵了!”君約尊貴俊美的臉上有著難得一見的咬牙切齒。

“我也是,早早成親,早早生個兒子,把兒子取名向東流……然後丟給我那隻老狐狸爹,他有了孫子就不會再心心念念要壓榨我這個兒子了。”落花揮了揮緊握的拳頭。

堂衣的表情也正經起來,“我也是,再不早早成親,我年華都要虛度了!”

“可是說要成親談何容易?”落花皺眉,無奈地道:“總不能隨隨便便捉了個姑娘就來婚配吧?”

君約沉吟,“而且總要看對眼,這種人實在太少了。”

“我心目中倒是有個物件了。”堂衣笑嘻嘻,眉飛色舞道:“當今皇上的小公主年約十八,聽說生得秀麗無匹、性情溫馴,但凡琴棋書畫樣樣精,而且……怎麼了?你們兩個是什麼表情啊?”

君約和落花對望了一眼,小心翼翼收起“他瘋了”的眼神。

“沒有,我們洗耳恭聽。”君約聳聳肩。

落花也微笑,“你還沒說完,而且什麼?”

“你們兩個一定是在腹誹我。”堂衣精明得很,“怎麼了?就算娶個公主也不錯呀,至少漂亮。”

“你確定?”

“金枝玉葉會醜到哪裡去?”堂衣笑了,志得意滿地道。

落花揉揉眉心,“好吧好吧,就算公主都很漂亮,可是皇室貴族一大堆的規矩你不怕嗎?萬一小兩口吵嘴了,公主回宮告狀……只怕你吃不了兜著走。”

“當今皇上是明君,難道還不明白小兩日鬥鬥嘴是難免的嗎?更何況砍了我,公主就得守寡了,他捨得嗎?”堂衣嘻皮笑臉,“再說我這張嘴兒最甜了,怎麼可能會跟公主吵架呢?”

“他想娶親想瘋了,”君約簡單地道:“向,別理他,他要跳井自讓他跳去。”

“我好歹已經有物件了,反倒是你們兩個,成天嚷著要成親卻又一副陰陽怪氣、不積極的樣子,要等到幾時才娶得到老婆?”堂衣挑眉,笑吟吟。

那倒是。

君約點了點頭,一臉憂鬱。

“小向,你呢?整日窩在一江春水堂那個藥鋪子裡,找得著良女匹配嗎?”堂衣轉頭望向落花。

落花眉宇間也有些悒鬱,半晌後也嘆息了,“是啊!”

堂衣夾起一塊玫瑰丹心酥,瞧著也嘆了口氣,“至於我,雖說是有心鳳求凰,可是若沒緣分,怕求了半天連片羽毛都飄不下來呢!”

講了老半天,其實三個人同病相憐。

要成親……

“唉,難啊!”三個大男人同聲嘆氣。

齊苗苗躺在床上,望著屋頂的稻草發呆。

如果有一天……屋頂就這樣塌下來了,那她會先被壓死還是被灰塵給悶死?

不過她想,在屋頂塌下來之前,她可能早就病死要不就是餓死了……所以想那麼多做什麼咧?

“唉……”她長嘆一聲,舉起了纖細蒼白的手掌,開始從一數到五,再從五數到一。

這樣來來回回反反覆覆數了幾次,從外頭扛著獵物進來的齊壯壯見了不禁愣了一下,擔心地問:“姐,你……不要緊吧?”

她頓了一頓,別過頭去看著弟弟,雪白的臉蛋嫣然一笑,“壯壯,你回來啦?”

“嗯。”齊壯壯把獵到的野雉和飛雁放在屋裡唯一的一張破木桌上,很擔心地走到床前,“姐,你不要緊吧?”

“我沒事,你幹嘛這麼問?”

壯壯欲言又止,“我只是怕……你體內的寒毒……跑到腦子去了。”所以才變得怪怪的。

苗苗聽不懂他的意思,兀自笑得好開心,“你回來就好了,要不然